子開起來了,外頭的事我全丟給虎生哥,我專心跟著大娘在家裡做活計。”李氏瞪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催著她跟虎生兩人快吃。
次日一大早,虎生往村裡去找劉二叔去了,他們要到山上砍樹回來,只是山上的樹是村裡共有的,也不是誰家想砍就能砍的,一般砍的話,還要象徵性的交點錢。跟劉二叔打了招呼後,虎生又喊了他平日玩的好的幾個哥兒,幫著一起去山上砍樹。
吃過早飯,虎生帶上砍刀,和大林一起往山上去了,在山埂上,碰到過來的劉二叔一家人,劉二叔跟著一起往山上幫忙去了,劉二嬸則著是帶著小翠往虎生家裡去了。
這幾天,顧瑛忙著給田保方寫物流託運的規劃書,故而沒空教小翠兒和顧珏認字,顧瑛就讓他們自己在沙盒裡練習之前認的字,小翠有些不高興的厥了厥嘴;自從瑛姨從揚城回來了;都沒正經教過她幾回哩,不過看她有大事要忙,小翠兒倒是聽話的沒有去吵她。
憑著前一世的所見所鬧,顧瑛一上午就列了十幾條,昨日田保方問他能不能多線路託運,顧瑛因性子謹慎,且如今不知道這個時代對物流託運的接受度,因此還是多傾向於暫時先跑青州至帝都的這條線路,若是市場反應良好,再定其他地區的線路,不過田保方是個開拓型的商人,他肯定不會滿足於一條線路的物流託運,只不過看時間的早晚罷了,不過顧瑛還是多寫了一個預備方案,反正她已經將可能的一些風險做了一個預估,到時就看田保方的選擇了。
下午,虎生他們扛了很多木料回來,全都堆在院子裡,剛砍下來的木料不能馬上就用,需要先曬乾了,只是虎生現在等著急用,他等不得木料曬乾,於是只能跟村裡別人家先東家借一根,西家借一根,到時候自家的木料風乾了,再還給人家就是了。
顧瑛聽到外頭虎生和村裡別的哥兒說話的聲音,便先沒有出去,只是將筆墨都收了起來,今日她寫得不少,等過幾天再整理一下就好了。等聽到外頭虎生將人都送出去後,顧瑛下炕走了出去,見虎生只穿了一件單衣,正在歸整院裡的木料,顧瑛見院裡推了十幾根木料,一根根都很粗壯,便問道:“幹啥要弄這麼多木料回來,咱們那鋪子也用不完。”
虎生說:“先曬乾了存起來,免得到時候要急用了又四處去借。”顧瑛點了點頭,她見虎生衣衫都打混了,便要去燒水給他跟大林洗澡,免得了吹了風得傷寒,虎生將木料歸整好,便站在灶屋門口跟她說話。
這一頭,屋裡的劉二嬸坐久了,正腰疼呢,剛站起來松泛松泛身子,透過窗戶見灶屋裡說話的兩人,便悄悄在李氏耳旁低聲說道:“我見虎生和瑛娘兩個孩子好的蜜裡調油似的,你瞧著日子,將兩個孩子的事情趕緊辦了,總拖著也不像話。”
李氏聽了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正是她的一樁心事,她看著虎生和顧瑛兩人感情好,也替他們開心,只是這兩個人,也不知是心裡坦蕩還是怎的,做事向來沒個避諱,這幾回單獨往縣上去時,李氏都替他們擔心,怕兩個人年輕衝動的,做下啥事來,不知替他們操了多少心,也幸好這裡是個小山村,村裡通共就那麼幾家,況且李氏對外隱隱表現出顧瑛就是她日後的兒媳,因此也不見有什麼人說閒話,有時候李氏也提點他們幾句,只是怕反倒提醒了他倆,到時適得其反可就不好了。
李氏對劉二嬸說:“這事我也在心裡計較了許多時日,只是瑛娘現在有孝在身,等明年出了孝,我就探她幾句,瞧她的意思,也是對虎生上心的樣子。”
劉二嬸便說:“瑛娘在這裡,就一個妹子,一個兄弟,到時候提這些事的時候,還是需給她認一門乾親才好,你心裡可有啥適合的人家沒有?”
李氏說道:“後山坳裡張大壯家裡沒姑娘,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