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定,唇緊緊抿著,身體微微搖晃,不消片刻,他終於忍不住吐出口鮮血,倒下,身體的重量將桌子也碰翻在地。
“葉伯伯!”王曉曉驚呼,急走幾步欲上前去扶他,但突然想到剛才他的行為,立即停在原地。
他笑笑,扭臉又吐出口血,胸前白色的內衫已被染得通紅,與房間喜氣的顏色融為體。
王曉曉上前攙他:“……”
他笑著推開:“想讓死,也不容易。”
漂亮盟主冷冷地看他:“的內力精進不少,竟能受七成掌力。”
他不是手下留情,而是真正要取兒子性命!王曉曉再也顧不得許多:“夠!還要什麼傷人的話,他不管怎麼都是兒子,養不教,父之過,怎麼不想想自己!”
“若放過他,將來難保不生禍事。”
“他若真有野心,真的心狠手辣,也不會等到現在。”
“那是因為老夫還活著,”他冷笑,“但總有老夫會死。”
“他現在不會,將來也決不會,”王曉曉想也不想,“保證。”
他不語。
王曉曉忍住淚意,蹲下身,輕輕搖慕容無傷的肩:“不會,對不對?”
“要?”
“就答應吧。”
“好,”慕容無傷笑笑,推開,緩緩站起身,“答應便是,可以走麼?”
頭也不回出門離去
“他變成樣都是的錯,怎麼可以對他下手?”
“丫頭該多想著蕭兒。”
“不拿他當兒子,師兄卻拿他當親生弟弟,也沒想要他死。”
沉默。
“所以蕭兒不適合坐個位置,”他嘆口氣,“老夫在裡等。”
王曉曉快步走出去。
剛走,門外便出現道白色人影:“葉伯父?”
漂亮盟主頷首。
凌夕站在門口,看著遠處:“找到便好,如今蕭兄往南面尋去,是不是……”
目中黯然掃而空,漂亮盟主側臉看著他,若有所思。
凌夕皺眉:“葉伯父?”
他不答,面色卻逐漸晴朗,恢復素日的堅定自信,到最後竟笑起來:“誰的!誰老夫後繼無人!”
凌夕莫名。
“且回去,叫蕭兒不必著急,”他止住笑,從容擺手,“在裡等丫頭。
秋山道狹,露水沾衣,由於負傷的緣故,步伐顯得比平日慢許多,然而那道背影卻仍是挺秀瀟灑,風采足以勝過上那彎高高的月亮。
王曉曉放慢腳步,默然跟在他後面。
“擔心?大可不必,”他停下腳步,側身看,表情似笑非笑,“人在床上的話不能當真的,真要跟走,怕是不行。”
“是想句話。”
“?”
“不怪。”
他靜靜地看著片刻,頭:“如此,那就抱下。”
王曉曉毫不猶豫,上前將他抱住,低聲道:“不是故意逼,只想活著,還要過得好。”
他輕笑,反手將緊緊摟住,令喘不過氣。
前襟上濃濃的血腥味與淡淡的香味和在起,在鼻端縈繞,頭頂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
王曉曉不安:“的傷……”
“不要話。”下巴擱在頭頂。
王曉曉沉默。
不知過多久,他終於嘆口氣,略略拉開距離,含笑看:“回去吧。”
“……”王曉曉瞧瞧腰間,那雙手仍然環在那裡,並無半要鬆開的意思。
他也發現,不動聲色地放開:“唔,忘。”
淚意如潮水般湧上,王曉曉咬咬唇,眨眼:“如果沒有師兄,定很喜歡。”
轉身就走,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