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盟主,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江湖,他救的人比殺的人多,現在的江湖也不能沒有他。”
被說中心裡的矛盾,凌夕默然,半日方才嘆了口氣:“不過揣測罷了,未必就真是他,此事先不要讓翩翩知道。”
若真是盟主伯伯,心上人的老爸是自己的仇人,他會怎麼選擇?王曉曉有點拿不準了,武俠小說裡,此類情仇糾紛的出現率一向很高,那個人品不良的作者該不會真弄出這種狗血情節吧?!
她想了想:“其實不一定是他,我倒覺得,有的事他好像真不知情。”
聽她這麼說,凌夕也展顏微笑:“我也私下想過,他沒必要連蕭兄也瞞著,何況翩翩曾提過,說他一直派人在暗中調查,如今二十幾年過去,此事在江湖上早已淡了,許多人都已經不記得,就算他只是做樣子,也不必如此動眾,或許果真與他無關。”
王曉曉覺得有理,望望四周:“既然沒什麼線索,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沒有陽光,山路上卻並不冷清,鳴鳥聲聲,山泉在石隙間盤旋,樵子農夫往返忙碌,牧笛時起,曲調簡單,別有種清新淳樸的風味,王曉曉本不是內向的人,回山途中,二人一掃剛才的沉鬱氣氛,談笑起來。
“歇歇吧。”凌夕看看路旁的亭子。
王曉曉知道他是照顧自己,走了半天也的確累了,於是點頭同意,二人進亭子坐下,這裡是大路,路過的行人不少,也有停下來歇腳聊天的,談論的無非都是山中的新鮮事。
“昨日出了怪事,南邊溝裡一夜功夫就冒出了一座樓呢。”
“誰家蓋房子這麼快!”
“那地方平日都沒什麼人去,誰會在那兒蓋房子?”
“是真的,”先前那人信誓旦旦道,“我老舅家的小周兒天天去溝裡採藥,昨日早上才出門不到半個時辰就嚇得跑回來,說是親眼看到溪上多了棟樓,修得很是好看,像大富人家的房子,裡頭也住了人,還有好多仙女一樣的丫鬟呢,說得像模像樣的。”
“仙女哪會住在山裡,怕是狐仙吧。”有人開玩笑。
……
一夜就冒出座樓?王曉曉也很驚奇,後來聽到他們說成狐仙,不由發笑。
凌夕含笑道:“一夜生樓,絕非常人之力能及,可見主人必生於富貴之家,性行自在,且為人不拘小節,縱然不是仙,也必非俗人。”
山風掃過,白衣如雲,長髮被風吹起,又如墨跡般從肩頭瀉下。
你也不是俗人呢,王曉曉看得直吞口水,許久才回過神,再三提醒自己此美男名草有主之後,想起另一件事:“武林大會之前,曾有人想殺你,你還記不記得他?”
凌夕不答,神色古怪。
王曉曉多少猜到他的疑慮,試探:“你雖然沒看到他的樣子,心裡應該也有底吧?”
凌夕沉默半晌,搖頭苦笑:“我的確覺得很像一個人,但絕不可能是他。”
“誰?”
“白財。”
“什麼?!”王曉曉大吃一驚,直直愣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確認,“你是說……那個白蓮教教主,‘白菜’?”
早已猜到她的反應,凌夕笑而不語。
王曉曉原本已經想過幾種可能,卻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當初那“白菜”老兒還曾撅著鬍子在少林妓院和天絕大師吵架呢,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高手,還差點殺了凌夕,實在是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也打亂了她心中原有的推測,頓時她只覺得頭大如鬥,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你確定,真的是他?”
“不是他。”
王曉曉又愣。
凌夕嘆了口氣:“我曾私下打聽,那日白教主一直都在指點弟子練功,根本未曾離開半步,許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