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被當作利益的籌碼,她們必定還是真心愛著丈夫的,那樣一個男人也足以讓女人淪陷,只不過在各種道德約束下,她們努力不讓這種愛變得自私,一個心裡有恨的人卻要強迫自己不去恨,應該是痛苦的。
更痛苦的是,丈夫心裡記掛的永遠是別人。
可感情的事誰能勉強?在愛情上,付出與收穫向來難成正比,有的人不勞而獲,有的人全心付出卻仍舊一無所得。
王曉曉呆了呆,跟上去:“她們也可憐,一輩子都只是被利用,雖然天天陪在丈夫身邊,卻知道丈夫愛的是別人,無論換作誰,都會傷心。”
慕容無傷頓住腳步,轉過身,輕笑:“只有笨女人才會傷心。”
“是。”
“你可要做蕭園第二任主人?”
王曉曉垂首:“不會。”
我想幸福,所以我自私。
風搖重蔭,遍地影動,驚起幾處鳥鳴,心情也不再那麼壓抑沉重了。
“你既然明白這些,怎麼還……”
“不像話?”一雙美眸似笑非笑,好象早已知道她要說什麼,“你若願意,我便將她們全送走,如何?”
又來了又來了,處置老婆是你的事,怎麼總問我?王曉曉不敢多想,但還是小心翼翼地給出了參考意見:“那不太好吧?她們都是喜歡你,才會做你的小老婆,人人都知道她們跟了你這麼久,你應該負責。”
“若都負責,還是要留這麼多,豈非更不象話?”為難的語氣,愉快的神情。
王曉曉噎住。
“何況,”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俯下臉,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笑得卻是一本正經,“當初華山你我同床而眠,豈不是更該負責?”
曖昧的語氣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剛剛夠你多想。
“你別亂說,”王曉曉慌了,趕緊別過臉,“那不一樣。”
“不一樣?”他愜意地抬起頭,挑眉,“你可知道,女孩子還未出嫁便與男人同床而眠,傳出去必定名聲掃地顏面無存,何況摟抱?”
同床算什麼,還差點跟師兄大人玩起“限制級”的呢,真是被你們兩個佔盡便宜!說不清該難過還是該慶幸,王曉曉嘆了口氣,忿忿道:“我不是你們這兒的人,在我們那邊,擁抱不算什麼,某些地方還可以……”
一隻手摟住她的腰。
“喂喂,你幹嘛!”大驚,掙扎。
“王大女俠不是這兒的人,抱抱不算什麼,”他愉快極了,“還可以怎樣?”
王曉曉馬上把“還可以親吻”吞了回去,同時腦子裡得出一個結論——此人真的是大灰狼,而不是小白兔!
“在我們那邊的確沒什麼,”她瞪眼,“可你不是我們那邊的人,放手!”
“我每日在山上練劍,景色不錯,帶你出城走走?”腰上的手沒有鬆開,也沒亂動。
見他突然轉移了話題,還露出關心之色,王曉曉的腦筋有些短路,也就忘了發火——要帶我出去散心?此狼思維太跳躍了,連我這21世紀的人都跟不上。
“這……”
考慮片刻,王曉曉決定點頭,可當她抬眼看到前面那道黑色人影的時候,立刻整個脖子都僵住了。
在黑色衣袍和滿街陰影的襯托下,原本健康的膚色顯得白皙了些,明亮而銳利的眼睛正冷冷盯著二人,這樣的場景此人已經見過好幾次,所以現在神情雖然很不善,整體反應倒還平靜。
一道涼意沿著脊樑竄上後腦勺,背後冷風颼颼,王曉曉趕緊用力掰腰上的手:“還是算了吧。”
慕容無傷笑了笑,放開她:“蕭兄。”
蕭夜不理他:“走了。”
收到命令,王曉曉別過臉:“我累了,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