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沒有什麼隱諱了。”
“我願意聽,你等等啊。”秦小樓說完,鑽到病床上,並排著坐到了趙雲身邊,她又拉過被子的一邊蓋住了自己的雙腿,笑著說:“下邊有點冷,好了,現在你說吧。”
趙雲看了看秦小樓:“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真是開放。”
“同床又不共枕,算不得什麼大事。你說吧,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英雄肯定會有很多的故事。”
趙雲淡淡笑了笑:“我生在常山真定,隨義軍加入公孫瓚的軍隊。公孫瓚驕傲自負,雖睚眥亦必報,必然不是成就大事業的人。後來,我借兄長去世的機會離開了他。幾年之後,公孫瓚敗於袁紹,引火自焚。
我流落於鄴城,先是賣了寶刀,後又賣了白馬,全憑朋友接濟度日。在拜會鄴城帳下督沈衝的時候,我無意間遇到了她的女兒沈夢慈。我和夢慈相見如故,一見傾城,再見傾心,並誓約以終生。在我提親之後,沈衝對於嫁女之事躊躇未決。他惜我武藝,但又見我潦倒,似又有幾分嫌棄。
後來,鄴城一位蒙蔭袁紹的財主去沈家求婚。沈衝為錢勢所迷,答應嫁女,並拒雲於門外。我悲憤欲絕,在迎親當天,前去劫嫁。我用□□挑開轎簾,見夢慈被長繩縛於內,哭啼連綿,如梨花帶雨,雲見此頓時肝腸寸斷。我擊散眾人,砸了花轎,帶著夢慈離開了鄴城。
我帶著夢慈投奔去了劉玄德,事荊州,屯新野,戰博望。數年之內,夢溪身負不肖罪名,背井離鄉,日思夜念,無以釋懷,終致成病。我只好帶她回鄴城省親,沈衝見我怒髮衝冠,揮鞭笞雲,我忍氣吞聲,未曾留下半句悔過之言。後來,在一片冷眼與嘲諷聲中,我留下夢慈,獨自回去了新野。”
“啊,那夢慈姐姐呢?”秦小樓關切的問。
“她的身體已經不再適合遠行,若是強行把她帶走的話,她一定承受不住。我本想把她留在她的故鄉靜養生息,待身體恢復如初,再回來接她。可是,沒過多久,一紙信箋就傳來了她死去的訊息……”
說到這裡,趙雲一陣哽咽。
秦小樓慌忙從桌子上抽下幾條紙巾遞給趙雲,安慰說:“子龍哥哥不要傷心。”她本來還想說些“自古紅顏多薄命”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覺得並不合適。有些話如沐浴春風,有些話卻如傷口撒鹽。一時語塞的她竟不知接著該說些什麼了。
趙雲苦笑了一聲,“無奈天妒紅顏,只嘆世事無常。經此一劫,我知道,愛愈深,痛愈深。現在,面對你時,我已不敢去愛。”
“你這是愛情恐懼症。”
“也許是吧,我後悔把夢慈留在那裡,她的母親說她在彌留之際呼喚的只是我一個人的名字。每次想到那時,我都會潸然淚下。我愛夢慈,可是我不該把她留下。”
“這是不是也是你不敢愛我的原因啊?”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一定會離開這個異世界,但我不想再在離開的時候,還留下一個我愛的人。”
“其實……”秦小樓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我倒是沒所謂的。”
趙雲看著秦小樓微微笑了笑,“你不能沒所謂。也許世界總是在變化,但人與人之間的那些愛恨情仇卻還是一如既往。悲的時候會哭,喜的時候會笑。那些藏不住的思念,那些埋不掉的悲傷,你終究無法逃避。秋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無論哪個方向都是那麼的悲涼。”
“英雄也會傷感?其實我覺得吧,新世紀的愛情已經變化了。它根本沒有那麼複雜。你們以前的人還要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啊,媒妁之言啊。現在的人想得開,無論是趣味相投,還是臭味相投,只要喜歡就可以在一起。錢多了去趟粉色沙灘,錢少了就去普吉島、巴厘島,實在沒錢就去一趟海南島,成雙入對,回來也時就已經是夫妻了。你說你會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