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他說愛她,卻又說要和離婚,這多可笑啊,他以為這樣行就是為她好,她就會微笑著接受嗎,做夢,如果他真的想為她好,就留下來陪她一起瘋啊,其實是他害怕了,想逃走了對吧?何必說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
“和我一起下地獄好嗎?“這樣,他就能永遠陪著她,任何人也奪不去了,她的笑容詭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裁紙刀,明晃晃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揮向他。
“你說離開,她有可能會攻擊你,到時候你一定要想辦法躲開。”
他動也不動的瞧著她,微笑。
“你為什麼不躲。”她的手在顫抖,明晃晃的刀鋒在離他心站一寸的地方停住:“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他的笑容耀眼燦爛:“如果這樣能夠讓你逃離夢魔,我願意。”
她靜靜的看著他,栗色的頭髮,黑亮的眼睛,溫煦的微笑,經歷了這麼多,他依然是那個水晶般透明的男子,
她笑了笑,突然反手,將手中的刀插入自己的手臂中,刺眼的殷紅和錚亮的刀片相映,血絲從蒼白的手臂沁出。“對不起。”低低的,是她的聲音。
對不起,他怔住,這樣的聲音,這樣的眼神,他徒然明白,這樣乾淨又飛揚的眼神與這些日子的空洞癲狂不同,她刺了自己一刀是為了讓自己清醒嗎?
他神色複雜。
“對不起,這些日子給你找出了困擾,”她蠕動唇,一字一句:“你說的對,因為太懦弱,因為太膽小,所以一直以來我需要浮木依靠,從前是裡賴,如今是你,翔陽的雪姬從來就不是表面上那麼光輝,她的強勢自信不過是用來掩飾自己的懦弱,讓自己看上去底氣足一些,”她力咬了一下嘴唇,把它咬出血:“我不想將來你恨我,藤真,我最怕見你怨恨的眼神。你走吧,我放你自由”這句話她說的清晰無比。
“可你…。”他看著地上鮮豔的血跡,沒有動作。
“走吧,在我還能夠控制自己之前離開,”她笑著貼近他,在她還來不及反映的時候,在他面頰上落下一吻,:“我會找醫生,當然包括心理醫生,這些日子的不愉快,希望你能忘記,放心,下次見面時候,我一定還是從前的雪姬。“
下次見面。。。。。。他長長的鬆了口氣,不再猶豫的離開,然而,他沒有注意道,和上門的剎那間,她黯然的神色及眼底的眷戀。
她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放手,即使死也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可是怎麼辦呢,她捨不得傷害他,所以只能傷害自己來結束這一切,藤真,不要回頭,不要戀戀不捨,就這樣淡淡離開,她會在地獄等他。
她痴痴的看著他的身影,就那樣看著,彷彿要把他的一切牢牢的記在心底,既然這輩子這段感情已經走到盡頭,那她可不可以祈求下輩子再相遇。
下輩子,她一定會找到他
直到那挺拔的聲音消失在門外,她才收回目光,左手閉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可是她感覺不到疼痛,所有的感覺在他離開的那一刻都已經消失,現在的她就如同行屍走肉。
慢慢的瞌上眼,朦朧的視線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笑容,她最喜歡他的微笑,那樣乾淨像是洗滌的世間的鉛華,那樣溫柔,像是天邊那道彩虹。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們結婚,不是說現在而是等我們都有能力了以後。”
手臂的傷口還在流血,染紅了白色的地面,觸目驚心,可她卻動也不想動,說下次見面時騙他的,但請這是最後一次了,沒有他的未來,她根本活不下去,但她不會讓他知道,因為知道了他一定會內疚難過,她會好好佈局,用電線走火這意外來掩蓋真相,這樣他不會因為她的死亡而內疚自責,好好過他以後的生活。
如果,如果很久以後,他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