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收拾了物事,找了個藉口便是急急退出。
“楚略,公主呢……”
一看到那形隻影單的男子,微有怔愣,低問道:“怎麼,是她還在生氣,不願和你一起回來?還是,根本就沒找到?”
楚略面色凝重,搖頭道:“我一直沿途尋找,附近山林都一一查探過了,沒有找到人。”
“那個,附近不是有幾戶農家嗎,會不會藏在人家屋裡?”
楚楚可憐的少女,敲門求助,這些樸實的農戶,必定不忍拒之門外的。
“那幾戶人家,屋中塵灰遍佈,空無一人,應該早就搬遷走了的,只一戶屋中留有剛熄不久的灶灰。子嬰自小在皇宮中長大,自然不會生火,也不會是她,只怕是附近獵戶路過,借宿了一晚,一早就趕路上山。”
“她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能跑出去多遠?你找不到,就一直沿著大路追,男女體力有別,總是能追回來的,你不繼續努力,卻匆匆回來做什麼?”
楚略朝屋裡看了一眼,道:“陛下和太子如此情形,你一個人在家,我總是不放心,我騎馬到了鎮上,尋到一名留守的弟兄,說了身形特徵,傳令下去,讓他們幫我尋找。”
“哎,你呀,瞻前顧後,錯失良機!”
君浣溪瞪他一眼,正要再說,卻聽得屋裡在喚:“浣溪,你進來。”
“是,陛下。”
答應一聲,只好推他一把,急道:“陛下醒來有一會兒,尚未膳食,你先去做些吃的來吧,公主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一進屋,剛走近榻前,就迎上一雙光芒閃動,似有所悟的眼眸:“你們,可是有事瞞著朕?”
君浣溪輕笑兩聲:“陛下多慮了,臣等怎敢。”
宇文敬冷哼道:“那好,那良人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你去把子嬰給朕叫來。”
“公主她有些累了,在屋裡歇息,等下再……”
“君浣溪!”宇文敬厲聲一吼,咬牙道:“你一再欺騙於朕,總有一天朕要治你的罪!”
“臣沒有……”
“休要狡辯——”宇文敬舉起手來,剛伸到半空,卻是無力垂下,落在胸口上,重重喘息,“你……你欺朕……此時軟弱……”
“陛下,千萬不要動怒,保重龍體要緊!”
君浣溪著急去看,卻被他一把推開:“對朕說實話,子嬰她到底怎麼了?”
“公主她……”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倒不如實話實說,來得乾淨利索。
對於此事,心中也是怨氣難消,一咬牙,當即和盤托出,硬邦邦道:“她在楚略的茶水中下了媚藥,騙其喝下……”
“這個傻丫頭!”宇文敬低咒一聲,問道,“然後呢?”
這態度,有點奇怪了,怎麼如此平靜?難道他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女兒被人佔了便宜去,雖然是自作自受……
君浣溪不及多想,答道:“楚略堅持不碰她,公主氣急敗壞騎馬跑了,沒有追回人來。”
“這個正常,朕問的是楚略後來呢?他身體怎樣?”
不關心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將注意力放在屬下身上,遇上這樣的主子,難怪楚略會那般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楚略沒事,臣已經給他解了毒了。”
宇文敬哦了一聲,看她一眼,又疑惑道:“那媚藥,子嬰是從哪裡來的?”
君浣溪答道:“據說是二皇子當初在宮中給公主的,逃亡途中她一直小心藏著,臣等注意力皆在陛下和太子身上,都沒有在意,確是臣等疏忽了。”
“澤兒心思叵測,給子嬰的東西必定不是尋常之物——”宇文敬沉吟一陣,朝她上下打量,壓低聲音道,“丫頭,你可是用自己的身子,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