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也有苦勞,你大可……”
“夠了,臨風,你別逼我動怒。”楚略聲音沙啞,面無表情,眸光深邃不見底,手指也是將那茶杯捏的咔咔作響。
這個衛臨風,也真是嘴臭,說話尖酸刻薄,對於人家女孩子的閨譽絲毫不顧,張口就來,也實在過分了些。
而楚略,果然還是在意她的,甚至不惜為了她與結拜兄弟翻臉……
君浣溪苦笑一聲,趕緊扯住衛臨風的衣袖:“得了,你少說兩句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沈奕安也是挑眉笑道:“臨風,你這個刺猴兒,到處咬人,這下得到報應了。”
衛臨風哼了一聲,低頭喝茶,卻也沒有再說。
沈奕安趕緊又道:“好了,阿略走不開,那浣溪和臨風就跟我一道吧?”
君浣溪搖頭道:“不行,瓦兒在家裡等著我呢,我到了時候不回去,她會擔心的。”
而且,好多事情自己還需要和瓦兒問問……
沈奕安臉色黯了下,輕聲一嘆,只得作罷。
衛臨風卻是冷聲低叫:“花瓦兒那個妖女,你留她在府中長住,還真是想明媒正娶過門不是?”
君浣溪怔了一下,哈哈笑道:“不錯,你方才不是一直在說什麼駙馬不駙馬嗎,我倒險些忘了,我才是個貨真價實的準駙馬呢!等忙過這一陣,我便請三位來喝我的喜酒!”
東夷駙馬,聽起來也算不錯,就是少了個金刀之類的信物!
“你……真是不可理喻!”衛臨風冷著一張俊臉,招呼也不打,出了御花園的大門,就急急去了。
楚略面色鬱郁,朝兩人抱了抱拳,也徑直大步而去。
這一場皇家宴會,倒是讓某些人蹬鼻子上臉了?
君浣溪啞然失笑,見這散值的時間眼看到了,轉頭朝沈奕安簡單告別,也是慢慢步回太醫署。
回到府中,顧不上其他,直接去了花瓦兒的房間。
關上房門,急急過去,還沒開口,花瓦兒已經撲了過去,將她緊緊抱住,淚流滿面:“阿姐,對不起,我要走啦!”
君浣溪愕然一驚,扶住她道:“為什麼要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花瓦兒一邊啜哭,一邊點頭:“我今日閒著,出去走了走,不想竟然在街巷看見大哥和二哥,他們是冒險混進宛都來了,給我帶了口信,說是阿爸病了,一直唸叨我的名字,說不怪我了,喊我會山寨去……”
東夷頭人的兒子,來了天子腳下?這可不是件好事!
可是,最近出了行刺太子的大事,那通緝令四處張貼,城門處戒備森嚴,以他們的外形氣質,怎麼輕易混得進來?除非是另有渠道……
君浣溪轉瞬明白過來,點頭道:“我明白了,他們是隨著月詔王一行進城來的。”
“月詔王?”花瓦兒微微怔愣,含淚問道:“我姨夫月詔王,他來了宛都?!”
“是,不僅是他,還有你的表姐,泠月公主。”
“泠月表姐也來了?”花瓦兒睜大了眼,想了想,忽然驚喜叫道,“我知道了,姨夫是為了表姐的婚事來的一一”
花瓦兒一句說罷,即是面露疑惑,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不過也不對啊,你們漢人的天子那麼老,姨夫怎麼捨得表姐嫁一個老頭子?難道是太子?也不對啊,阿姐不是說他才當上太子監國嗎,這麼快就要即位了……”
君浣溪聽她嘰裡呱啦唸了半天,大驚失色,急忙上去捂她的嘴:“瓦兒,你在胡說什麼?!”
花瓦兒抬起眼來,退後一步道:“阿姐,我沒胡說,你不知道泠月表姐不是一般人,她有一位異術師傅,教她從小學會夜觀星象,占卜算命,她師傅曾經給她算過,說她是……天降鸞鳳,將成為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