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雖然我母親信佛,但我一想是不太信這些的,要不然……”要不然府中一座好端端的神堂,也不至於被改造成了自己的練功研習之所。
君浣溪聽得微微失望:“原來你也是不知,但不知奕安楚略他們知道與否,要不我去問問他們……”
說罷,拱了拱手,作勢要走。
衛臨風趕緊伸手攔住,這一本能舉動,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一想到他要去找那另外兩人,自己心裡就莫名不舒服呢。
來不及多想,已經是跳到面前,急聲道:“奕安那個人,叫他吟詩作詞,算算賬目還行,卻哪裡知道這些,再說,我剛勸得他要及時與宇文明澤脫離干係,現在他還正為這事奔忙呢,自然是沒有空的……”
見君浣溪含笑不語,又道:“還有阿略,論舞蹈弄劍,搏鬥騎射,這天底下沒人及得上他,可是說到這頂上星宿,我敢說他卻是一無所知……”
這個人,真是霸道的要命,自己不懂得東西,也不准她去問別人!
君浣溪好笑道:“但是,臨風,你方才不是說你也不知道嗎?要不,我另外去找別人問問,或者去廟宮裡找個和……巫祝?”
這個朝代,佛教與道教都還沒有起源傳播,自然也就沒有和尚道士一類的人物,廟宮裡的巫祝,倒是會一些占卜星相的本事。
衛臨風揚眉笑道:“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哪裡可以查到。”
“哪裡?”
“書上啊!”衛臨風想了想,忽然叫道,“對了,浣溪,你最近是否要在太醫署值夜?”
“值夜?”值夜和星相難不成還有什麼關聯不是?實在有點弄不懂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微微不解道,“暫時沒有,不過若是需要的話,可以和同僚們調換的。”
衛臨風哈哈笑道:“這就行了,這天宇王朝,若說書籍數目最多涉獵最廣的地方,自然是皇宮之中的藏書閣了,不過白天人來人往,不太方便,要不我們晚上去好了……”
君浣溪嚇了一跳,低叫:“你瘋了,私闖皇宮禁地,可是砍頭之罪!”
“我可不是偷偷摸摸進去,我會讓人領路,大搖大擺進去。”衛臨風看她一眼,搖頭輕笑,“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就定在明日吧,你在太醫署好好待著,到時候自然有人前去喚你!”
“那好,你可別食言,若是讓我空等,我下次便不再理你。”君浣溪說完,即是行禮告辭。
“哎,就這樣走了麼,我請你吃飯如何,等下讓秦管家駕車送你回去……”
君浣溪疾走幾步,回頭一笑:“上回沒去奕安的宅子喝酒,這次若是留在你府中吃飯,他可要怪我心有偏持了,還是等下次大家聚齊吧!”
瞥見他立在原地無奈跺腳的動作,心情無端輕鬆許多。
哎,瓦兒犯的這個錯誤,至少還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使得四人原本尷尬彆扭的關係,逐漸回覆到在鷲峰山之時的隨意自在,安然喜樂,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如若不是覺得心中有愧,也不去想那兩三個月之後的事情,倒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今日署中也沒太多事情,費了一番功夫,並堅持說是最近暑熱,宮中別院又有貴賓駐留,須得夜間留人值守,總算是讓太醫令許逸答應將自己與另外一名年輕醫效留下值夜。
散值之時,老師君正彥走過來,目光閃動,似乎想問自己什麼,卻是被季回春幾人拉去吃酒赴宴,連同白芷一齊帶走,只留下做事謹慎的黃芩與自己相伴。
至於一同值夜的那名姓餘的醫效,來太醫署時日並不長,職業也是在她之下,自然管不到她那裡去,倒也不用擔心。
夏季晝長,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昏黑,署外果然有人來傳:“君大夫在嗎?”
來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