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瞅了瞅那碑文,忍不住揶揄傅靜思,“呦,想不到你還是個文學青年啊。”
傅靜思看著我冷笑,神情中不知為何有一絲戲謔,“這不是我寫的。是我的一位……故友。”
他說完,轉身便走。
“故友?”我看天,轉眼見傅靜思又跑的快沒影了只好追上去,狠狠腹誹,“我說你急什麼啊?!趕著投胎啊?!”
順著青玉石板鋪設的華貴底板,走過一個圓形廣場,便看到一座秀麗的宮殿。
宮殿門梁中央掛著一塊水晶匾額,上書“月府中天”。
我不由暗讚一聲——好霸氣的名字啊!
而高大的門兩側,還掛著兩塊陳檀木楹聯,一邊寫著,“蒸芋頭蒸饅頭不爭名利”,另一塊上寫著:“彈琵琶彈棉花不談感情”,中間仔細一看,發現在門框上直接刻了四個字:“看破紅塵”。
我囧,“這門聯也是你朋友寫的?”
傅靜思抬頭,看著那捐狂的字型,難得竟然露出一抹如水般淺笑,“是。仍舊是那位故友。”
“莫非,你朋友就是傳說中的南海神尼?……”
我本以為傅靜思會生氣,誰知他眉梢微挑,嘴角笑意更濃,“沒準。”
他那抹詭異的微笑一直在我腦中殘念。
我看著他的側臉,花痴得當機了三秒。
然後,囧然發現“我自己又狠狠被冰山萌住了”這一點的我,忽然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
囧然又發現,我每次想揶揄傅靜思,都被他很詭異得笑回來,反倒搞得我全身不自在。我於是更加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失敗……
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心緒,我轉移話題,“那……你這位故友現在在哪裡?”
“她?……”傅靜思嘴角的笑容忽然就隱沒了,那個笑容失去的是如此突然,以至於會讓人無由的心中空落。他的目光滑過我的臉,有潭水般的冷意。
他輕描淡寫道,“她,也瘋了。”
“你……是不是喜歡你那位故友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試探得望著他的眼睛想看出點什麼倪端,“因為你那位故友,所以你才不接受菱花鏡的示愛?於是乎菱花鏡美女她一個想不開失心瘋了……對吧?”
開始,傅靜思的眼睛微微張大了一點,顯露出些許驚愕,接著,不知為毛傅靜思哥哥的臉色黑了。
嗯嗯,肯定是被我猜中了!
於是我得意起來,“傅靜思啊,我說你是不是克女人?如果是這樣,你彆氣餒!女人沒了,但是世界上的好男人還是很多的啦!我介紹個絕世忠犬攻給你認識……嗷……”
某興奮異常嘰裡呱啦的女主,被一隻來歷不明的鞋砸中了腦門,一聲慘叫之後,乖乖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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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就在笑忘峰的月府中天上住下了。
我所居住的寢殿,名為“香來閣”。雪白香花,風動自有花香來。
殿前蓮池的水汽隨風而吹入屋室,如蔭古樹遮蔽在院前,讓寢殿中益發清涼沉靜。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總之,比我所住過的一切奢華的房間都要誇張!華貴得根本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