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4/4頁)

,李德全便一使眼色,殿內的宮人皆退去。

她裹著一席大紅的披風,頭上的珠簪輕輕的搖晃著,淨白的臉沉靜到了極致,站在那一動不動,他忽有千千萬萬個念頭一起湧上心頭,只覺得心亂如麻,又似有什麼東西在那胸口最柔軟的地方抓了一把,直叫他有說不出的難過。

他晃了晃頭,想把那惱人的思緒拋開,笑著說:“這斗篷極襯你。”又招手讓她過去。

墨婉抬眼瞧著他,他就看到她那眼睛裡滿是冰冷,那種眼神,透著讓他窒息的堅硬,他不免一滯,他從未從這雙眼睛裡見過這樣的光,那歡愉的,柔和的,靈動的眸子卻不見了蹤跡。

她緩緩走了過去,將那披風脫去,也不說話,只靜靜的坐著。

皇帝本是極精細的人,見她如此,心下微微不安,佯笑問:“怎麼?什麼又讓你不痛快了”

誰知墨婉立眼瞧著他,竟道:“我為什麼不痛快皇上全然不知嗎?”

皇帝一愣,依舊笑說:“朕不知。”

她不再說話,只看著他,只覺她眸子黑白分明,清冽如水,直如能望見人心底去,他便不忍在看,轉過頭去。

她看著他肩頭那織金妝彩的行龍,密密實實,威嚴為猙獰,心頭浮躁之意竟稍稍平復,輕嘲的笑了一下,好似脫去了厚重的外殼一般,只說:“墨婉並沒有什麼不痛快。”

他只輕輕握著她的手,那手竟是冰涼的,緩緩攢的緊了,將她擁在懷中,那腰身不盈一握,耳邊卻是太皇太后的那句“這樣不清不楚的人絕不能留在宮裡。”

是啊,不能留在宮裡。

萬萬不能留在宮裡。

殿內極靜,只聽見窗外秋風隱約有聲,吹動了窗欞,發出那樣細小的聲音,此時在他聽來,卻是驚心動魄,那心好似落進了無底的深淵,一路沉了下去。

那風從朱漆窗欞的縫隙吹了進來,鼓動了掛著的月色軟簾。

他忽的將她擁緊,心裡就只剩下一個念頭,要留下她,無論她是什麼人他都願意留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五、出了好多事

楠木透雕的花罩上垂著藕色的緋綾軟簾;緋綾的質地極輕薄,殿內無風卻也飄飄輕搖著;在紗燈下泛出細膩柔潤的光來。床邊案几上放著白釉茶盞,祁門進貢的紅茶悠悠散發出醇厚的茶香。

皇帝握著她的手;她只覺那手滾燙髮熱,耳邊只聽得窗外風聲陣陣;眼前燭光耀耀一片茫然;心中卻一層層變得冰涼。他輕輕擁著她;不言不語,她卻輕輕將他推開,挪了挪身子坐到一邊;說:“茶涼了;我去換茶。”皇帝卻未放手:“你今兒怎麼了?”

墨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說:“沒怎麼。”

皇帝柔聲道:“這話說的不盡實,打一進門兒你就繃著臉,當朕瞧不出嗎?”

墨婉也不看他只瞧著那案几上放著的冬青釉茶盞,湯色紅豔,茶盞內茶湯邊緣形成淡淡的金黃色的圈兒冷冷道:“墨婉本是包衣,出身卑賤,不配蒙受聖眷。”

皇帝一愣,也未惱,笑著說:“你向來不注重這些,這會子怎麼又講起出身來了?”說著又伸手去拉她,她卻將身子一側,躲了開,說:“皇上若要臨幸後宮嬪妃需反牌子才是,這樣不合規矩。”

那風越發的小了,吹的外面的草木和隆禧館的窗子發出極細微的聲響,他看見她眼睛如那盞紅茶般溫涼見底。擎著的手臂一分分滑落,那指尖也漸漸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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