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幻離珠怎麼樣?”
“啊,幻離珠”,立刻有人驚歎。
“守正,你當初可是死活都不肯給我的”,還有人抱怨。
……
馬守正又被一片聲浪埋沒,真是送的差不是,送的好也成了錯,他心裡真不是滋味。曹瑞雖不知幻離珠是什麼,但從那麼多人的話裡,自然能聽出此寶的珍貴,便開心地說,“謝師兄賜寶。”
他再不管馬守正被女人們糾纏,拉著金巧兒出了地洞。他才想回房間,卻正巧撞上和仁。這位大師侄行色匆匆,可一看到他,立刻像瞧見救命稻草般,“師叔,幸好你出關了,師傅他老人家不在,只好請你去見位貴客。”
他也不管曹瑞答不答應,拉著就走。要知道在觀裡,他的功夫僅次於馬守正,曹瑞不過才學了幾天的玄黃合虛道,哪強得過他。不過他拉著曹瑞,曹瑞也拉著金巧兒,三個人似糖葫蘆般,一齊去了大殿。
還沒等進大殿,他突然停下,指了指前頭,說,“那位就是貴客,他叫逸海蘭,是我們觀的大施主,每年少說也捐一萬兩黃金,萬萬不可怠慢。”
一萬兩黃金讓曹瑞也微微動容,逸海蘭這名字他只覺十分耳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倒是金巧兒提醒了他,“難道他就是大宋第一商賈,逸海蘭?”
“不錯”,和仁把頭一點。
好大的名號,曹瑞心裡是這樣想的,他不由也想見識一下這號稱大宋第一的人物,不過他旋即發現不妥,“師侄啊,我的道袍給了師兄,你總不能讓我這樣去見客人吧。”
和仁剛才走得匆忙,也未看個仔細,這才發現曹瑞光著膀子。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袍子,遞給曹瑞,“師叔,你先穿著我的道袍去,我這就回去再穿一下,馬上過來。”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那身手讓曹瑞好生羨慕,不過他憶著正事,連忙穿起道袍,走上大殿。殿前其實只有三人,兩男一女。一個是白面書生,他個子不高,瘦瘦的,穿一身天青袍子。另一個人高馬大,身材壯實,手中還握著把寶劍,劍鞘頗為陳舊,顯然已有些年份。
至於那名女子,長得斯斯文文,端莊秀麗。與前兩人不同的是,她那身絲袍十分華貴,顯然出自江南府的上等工匠之手。而略顯美中不足的是,她看起來精神有些委靡,有氣無力地斜靠在書生懷裡,不時還輕輕咳嗽幾聲。
曹瑞走上前去,躬身一禮,“憑道守瑞,見過逸施主。”
逸海蘭先是一驚,方想做勢行禮,可看了一眼懷裡的佳人,只好作罷,“皇子請恕罪,我妹妹身子骨軟,不能給你見禮。”
“我哪裡還是皇子,現在不過是個道士,逸先生不必多禮”,曹瑞對那些繁瑣的禮數一向不看重,自然也不會以此為難一個病人。
“多謝皇,不,是守瑞真人”,逸海蘭連忙改口。
曹瑞可是第一次接客,根本不懂禮數,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他正犯愁時,和仁一陣煙似地趕到,速度快到讓他瞠目結舌,“和仁見過師叔,逸施主。幾位裡邊請。”
馬守正不在時,觀裡大小事務都是和仁主持,他辦起事來駕輕就熟。曹瑞也這才知道,之後是許願、祈福、上香。逸海蘭自始至終都攙扶著妹妹,就連磕頭時也不曾鬆手。等到上香完畢,他從懷裡取出銀票,恭敬地奉上,“守瑞真人,這是今年的香油錢,還請手下。”
“多謝逸施主慷慨解囊”,曹瑞看也不看,先揣進懷裡。
此時,和仁手捧一隻木匣出來,交給逸海蘭,“這是師傅調配的藥散,還請收好。”
“多謝和仁真人”,逸海蘭的動作異常小心,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原來是這樣的交易,曹瑞心想,他以為逸海蘭是因為這藥散才來捐錢的。後者拿了藥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