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的兩個人,邵司佑修長的手指在女孩優美的頸部輕輕按壓,唇角微掀,優雅的弧度昭示著他愉悅的心情,而女孩低垂著頭,臉頰微紅,黯淡了周圍,組成一幅和諧唯美的畫面。
“還真是般配。”殷傑低喃了一句,拿起下屬剛剛送過來的報告推開了審訊室門,抱怨道:“行了,你們倆好歹有點身在警局的自覺吧。”
對於殷傑的出現,邵司佑有些不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道:“處理好了?”
“拖您的福,幸不辱命。”殷傑撇撇嘴,把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扔,“我家小妹動手,萬無一失。”
葉瑾年坐在桌前,恰好可以看清紙上的內容,大略看了一遍,馬場的那場意外,前因後果敘述詳盡,唯獨將自己摘除的乾淨。
這樣可以麼?葉瑾年詢問的看向邵司佑。
“放心。”邵司佑安撫的揉了揉葉瑾年的頭,隨即看向殷傑,“既然沒樂樂的事,那我們就走了。”
後者對於邵司佑這理直氣壯的表現十分不恥,指了指大門,連話也懶得說。
“樂樂,他是殷瑤的表兄,殷傑。”
邵司佑低緩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殷傑撫了撫額,合著自己忙活了一天,小媳婦才知道自己是誰,追出門去發狠吼道:“邵司佑,你最好以後別用到我。”
回答他的是兩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
因為馬場這次‘意外’,邵司佑同林瑞、殷瑤三人在書房裡一直商談到深夜,晚飯與夜宵都是由於叔親自送進去的。電視節目也很快對這件事做出了詳細報道,一樣沒有波及到葉瑾年。
似乎,一切都太容易了些。葉瑾年想。
這件事就此作罷,只是林羽菲自此後再沒有來過邵家,閒暇時偶然聽林瑞提起,似乎說是被林家送去了國外‘深造’,殷瑤美人在聽到這個說辭的時候面帶輕嘲,不置一詞。
穿著伊爾學園的校服,葉瑾年漫步在教學樓後面的樹林裡,已經是秋末時分,枯黃落葉鋪下一地的寥落,踩在上面軟綿綿的。
葉瑾年是翹課出來的,拎著筆記本選了棵樹下坐好,開始整理那天在明輝企業帶回來的霍爾克沒處理好的材料,然後再以霍爾克的名義發給艾郎。
當初在南宮家落魄的時候,葉瑾年就曾獨當一面,一年裡在布諾斯家族也有專職的教師指導,這些東西處理起來並不困難。
等這一切都弄好,已經是午休時間了。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葉瑾年不用回頭就猜得到是誰。
馬場那件事以後,邵家在伊爾學園裡安排了人專責保護她的安全,能被輕易放行的,只會是邵家的二少爺。
“喂,年樂樂,你的午飯。”邵穆恩把一個粉紅色的飯盒往葉瑾年懷裡一塞,黑溜溜的眼睛在四面瞧了瞧,想給自己也尋個用餐的地兒。
“坐這裡吧,穆恩。”葉瑾年朝著一邊挪了挪,把墊在下面的外衣露出了一半,笑著跟邵穆恩說道。
對這樣的用餐環境,邵穆恩微挑了眉,但還是彆扭的勉強接受,坐在葉瑾年旁邊吃起來。
“你怎麼沒告訴哥哥,林羽菲很可疑?”咬了口排骨,邵穆恩仰起臉問道,陽光篩過稀疏的枯枝,墜進他純黑的眸子裡,掀起點點星光。
葉瑾年一愣,她差點忘了,林羽菲慌張拒絕自己的馬時,邵穆恩站在旁邊目睹了經過,於是,饒有興趣的反問:“那你呢,你怎麼不說?”
“因為不是她。”邵穆恩滿是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雖然跟葉瑾年的想法一致,但她還是想聽聽邵穆恩的說法。
“林羽菲是臨時被通知過去的,時間上趕不及做手腳,她能倚靠的只有林家,而林家這次的態度很明顯,連包庇都不敢,何況是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