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人看穿的感覺,不由得將小腦袋垂得很低。
“走吧。”就在葉瑾年以為邵司佑接下來會說點什麼的時候,邵司佑已經溫和的整理好了她的衣服,拉起葉瑾年的手說道:“今天的功課就到這裡,回家。”
上車以後邵司佑沒有再說話,邵穆恩雖然一直都嘴硬的說自己沒事,但畢竟年紀還小,經過剛剛幾個小時的訓練,才上車就打起了瞌睡,沒幾分鐘小人兒就已經睡著了。
葉瑾年安靜的坐在後面,不知怎麼突然有種自己做了錯事的心虛感,感覺到邵司佑的目光偶爾透過車鏡望向自己,一雙大眼睛將視線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回視過去。
四十分鐘過去,邵司佑的車子緩緩駛進邵家別墅。於叔早就已經等候在了門口,車裡剛剛停下就迎上來,從成伊手裡將熟睡了的邵穆恩接進懷裡,抱進了別墅。
“樂樂。”葉瑾年下了車剛要向裡走,邵司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還疼嗎?”聲音溫潤如舊。
葉瑾年連忙搖搖頭。
“這裡是樂樂的家,在這裡,樂樂不需要太勉強,更不需要太‘辛苦’。”
邵司佑平靜的說完這一段話,然後跟往常一樣拉起葉瑾年的手一同朝別墅裡走。可葉瑾年覺得,今天的邵司佑跟平時很不一樣,比如說現在,他拉著自己的手就比平時要用力得多。
經過了這幾天的訓練,每天晚飯後邵傲天都會例行檢查葉瑾年是否又添了新傷。每當邵老爺子看到葉瑾年又多出來幾塊淤青,一張臉都會黑的嚇人。
這已經是幾天來的常見畫面,雖然在這個過程裡,邵傲天口中會一直不停的抱怨,不斷的數落著跆拳道教練的過失,但意料之中的,他始終沒有提出要葉瑾年放棄參加練習。
等到邵老爺子心疼完畢,葉瑾年被獲准回房間休息,時間已經是夜色深沉。
直到拖著一身的痠疼感躺倒在臥房的大床上,葉瑾年才恍然想起,平時會耐心陪著自己一起聽老爺子嘮叨的邵司佑,今天似乎很早就離席,回房間休息去了。
有點奇怪呢。
隨著睏意一點點席捲上來,在徹底陷入睡眠以前,葉瑾年的腦子裡模模糊糊的冒出一個疑惑,今天的邵司佑,似乎…有點生氣?
*
週末的時候,旗臨市連續幾天的陰雨天氣終於轉晴,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空氣裡混著被雨水洗滌過的清新。
自從邵老爺子的壽宴結束以後,週末就開始升級成為葉瑾年一週裡安排最緊張的時間。上午,她要跟著邵穆恩一起去跆拳道館裡進行訓練,下午,她還要去邵氏集團繼續熟悉基本業務。
總之,怎一個忙字了得。
“老太爺最近的心情好了不少,因為樂樂小姐這幾天進步很多。”於叔從跆拳道館將葉瑾年接到車上,先是和藹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一面開車一面笑著說道。
葉瑾年也跟著笑笑。於叔口中所說的進步,其實就是指自從上次邵司佑‘生氣’以來,她在訓練時受傷的次數較之以往明顯少了許多。其實這也是正常的,她又不是喜歡自虐的人,年樂樂的身體經過了最開始幾天的磨合期,當然也就不需要她再刻意的弄傷自己了。
車子停在邵氏集團的門前,葉瑾年乖巧的跟於叔告別。直到看著葉瑾年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於叔才發動了車子離開。
二十分鐘以後,本該在邵氏大樓裡學習業務的葉瑾年卻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出現在了‘隱龍’附近的商業街上。
距離龍越發資訊通知自己已經過去了將近一週的時間,始終脫不開身的葉瑾年著急之餘只好計劃了今天的這次‘金蟬脫殼’。
想著今天也許就可以從‘隱龍’那裡取到姐姐的地址,葉瑾年腳下的步子顯然有些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