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查的流程……”
“又是燕濱省是吧?這幫老油皮子,沒點兒關係說句人話都費勁……”顧形早幾年還在四處奔波的時候就沒少跟燕濱那些個作風老派“唯關係論”的老油條打交道,公事公辦也要拉幫結派式地推進才更有“績效”。顧隊長挑起眉梢冷哼了一聲,無奈地搖頭晃腦:“協查的流程我去聊——除了需要協查的這號嫌疑人,死亡郵件還有其他進展嗎?有沒有什麼可能實施報復的仇家什麼的?”
“嚴董那個法務嘴特別嚴,只交代說前陣子確實有個供應商跟他們鬧過不愉快。”江陌清了清嗓子,勉強順暢又沙啞地說出話來:“據那禿頭法務所說,盛安銀行和政府合作專案啟動前正在招標,這供應商屬於惡意低價競標被除名,也不知道那幫人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覺得是還沒有手握實權的嚴董從中作梗,離開之前還找到嚴董的助理好一通叫囂,所以他們也懷疑,會不會是這個供應商攛掇出來的所謂‘涉黑’嫌疑。但問題是——”
“問題是這幫人早就不在盛安了。”
肖樂天撿起扔在會議室的大棉襖裹在身上,摸摸索索地掏出來一包不知道猴年馬月就躺在口袋裡的金嗓子含片,被說了兩句話就要冒煙兒的江陌劈手奪過,順帶著接上他師姐半道熄火的話,慢條斯理地繼續:“這供應商公司註冊地就在燕濱,離開盛安都是嚴思思自殺之前一週左右的事兒了,駐盛安的分公司也是為了招標專用的空殼一個,辦事處就一個財務兼行政,大姐都四十六了,連招標之後他們公司跟誰鬧得不愉快這事兒都不知道。壓根兒沒門沒路去找到嚴思思的學校,更別提把人逼得跳摟自殺……”
“繞來繞去還是得查清楚嚴思思自殺的真正原因,看看究竟是純粹造謠還是真的跟什麼‘黑惡勢力’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