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的程度。最起碼,拋開對嚴思思這個人的主觀想法,關於這件手鍊的物證資訊上面,沈悅不像是隱瞞了什麼事實的樣子。但我也沒太搞懂,很明顯……沈悅好像莫名地很疼惜嚴思思這個孩子。”
……可站在另外的角度來說,警方給予的負面預判,也許只是因為曾經試圖把嚴思思描繪得混亂不堪自作自受的人實在太多。
越無關的人,反而越透徹。
在江陌隨口提及嚴思思在前陣子似乎跟一位心理諮詢的老師走得很近時,沈悅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寥寥數語也只是陳述了她確切地聽嚴思思說起過這麼一號人物的事實。然而就在江陌沉默了片刻準備將話題一帶而過的空當,肖樂天無意間嘀咕了一句“估計那會兒倆人之間還沒動過什麼別的心思”,沈悅這才堅定地拽回了本來已經略過的話題,費盡心思地翻出了一段瑣碎的往事,竭力地保護著嚴思思已經逝去的隱私。
“嚴思思身邊的人好像都巴不得她跟誰有點兒什麼貓膩,估計她自己也沒想到,迄今為止最維護她的人,居然是幾乎算得上萍水相逢的沈設計師……”肖樂天抽空抓了抓腦袋,總覺得自己的揣測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落井下石:“關係單純是好事——但正常單純的師生關係哪有替老師選訂婚戒指表示感謝的嘛,這孩子腦袋瓜都想了點兒啥?”
“接觸過幾次下來,沈悅心思很靈,她畢竟還顧及著先前救過她一次的事兒,實實在在撒謊胡扯的可能性其實很小。”江陌無聲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略微回想了幾秒:“但這事兒也不禁琢磨。沈悅在說明木鴻老師相關事情的時候,其實刻意模糊掉了很多看起來似乎不太重要的事實和陳述順序。”
肖樂天眺著衝不過去的訊號燈踩了一腳剎車,蹙著眉敲了敲方向盤,沒懂江陌的意思。
江陌皺巴著臉挪蹭著換了個姿勢:“記得沈悅是怎麼說起訂婚戒指這件事的嗎?”
肖樂天回想了兩秒,有點兒犯愣:“嚴思思想對幫助她做心理調整的木鴻老師表達謝意,知道老師想跟女朋友求婚,所以想幫忙準備一枚戒指,但木鴻沒有接受,後來也就不了了之,最近交付的戒指也是湊巧當時看到了圖稿樣式才趁機推銷出去的……”肖樂天忽然頓住:“——不是說交付手鍊的時候被人相中了戒指嘛?”
“戒指圖稿出現的時間被她定位成了一個標誌節點,但她卻並沒有把嚴思思說起木鴻老師的具體時間明確地交代出來——只是在堆疊一些細小的事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