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許瞳的交代去做。於是兩人合夥將唐壯唬得一愣又一愣,根本沒有疑心太多。
這天白天許瞳無事,蹭到唐壯那裡消磨時光。唐壯見她來,一句幫忙照看甩下後,人就不見了蹤影。許瞳猜他一定又是帶著小伍跑去松骨按摩。
來回溜達兩趟,湊了三個搭子,許瞳開始打起麻將來。正大殺四方贏得酣暢,一名小弟從門外滴溜溜跑進來,滿臉興奮,衝到許瞳身邊大聲說:“瞳姐瞳姐,外邊有個帥哥,開一輛特別棒的跑車,特別棒特別棒哦!”
許瞳被他重複式描述嘔了一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一邊摸牌打牌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二花,好好說話,大小夥子姓個妖嬈的姓已經夠折你的爺們氣了,什麼時候連說話也開始嬌嗲了?”
二花似早已經被她羞辱習慣,根本不以為意,兀自興奮地對其他人高聲描述著:“哇!那跑車司機長得可帥了呢!帥哥配帥車,哇!養眼死了啦!”
許瞳忍無可忍一腳踢過去,“二花你傻吧!開自己跑車的那不叫司機,叫車主!還有我說你找踹是不是?我跟沒跟你說讓你好好說話?我說你是不是臺灣劇看多了?一張嘴又了又啦的,噁心不噁心!”回身去抓牌,牌抓在手裡以後並不去看,只用拇指迅速一抹,便“啪”一聲脆響,將牌按打在桌面上,“莊家自摸暗槓明槓各一套給錢給錢!”
她一邊得意地笑一邊大聲地說,兩隻手從三家牌搭子面前逐個劃拉過,十指急急回勾,比劃著“快拿來”的動作。
二花忽然在一旁悄悄踢她一下。許瞳只顧收錢洗牌,忙得不亦樂乎,頭抬也不抬地對二花惡狠狠說:“你這孩子跟誰學的?心眼這麼小膽那麼肥呢!連我踢你一腳你都敢還?!”
二花訥訥地扯扯她胳膊,被她不耐煩甩到一邊去,“滾蛋!倒黴孩子怎麼這麼纏人?一邊待著去!你實在沒事的話,喏,”她一邊說一邊從隨身小手袋裡掏出一管口紅來,將它極不耐煩朝二花一丟,“去吧,拿這個自己出去玩去,給你看中那超帥的跑車上畫點藍天白雲小貓釣魚什麼的,別在這給姐搗亂了,乖!”
二花撿起口紅後並不離開,依然杵在許瞳身旁,小小聲地叫著:“瞳姐瞳姐!瞳姐~~~~你抬頭啦!抬頭了啦!”
許瞳被他吵得實在頭大,籲口氣耐著性子抬頭看向他,咬著牙兇巴巴問:“你!長!得!很!好!看!嗎!一定要我看你不可!恩?”
二花被她的兇狠煞到,不由瑟縮一下,抖抖地說:“不、不是啦!不是要你看我啦!瞳姐,你……往門口……往那裡看啦……”
許瞳順著他手指方向,扯長脖子,視線越過對面的牌搭子,向門口那裡望過去——一道頎長身影正站在那裡,彷彿已經佇立很久。
那人身上穿著考究合體的銀灰色西裝,幾近完美的手工裁製,將他一副寬肩窄腰長腿的好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他怡然自得地站在那裡,眉梢輕挑,雙眼微眯,薄唇淺淺的彎翹,兩手斜插在口袋。
至俊至美的一張臉上,鋪陳開淡淡微笑,看似煦煦溫和,實則喜怒莫測。
他眼底似有光源,熠熠生輝,爍爍閃耀,興致盎然地看著她。
見她終於發現自己的存在,他邁開腳步,氣定神閒踱向她。
一九 強男強女之【戰牌】
19【戰牌】
許瞳看到顧辰的第一眼,心彷彿一下揪緊;然而只一個瞬間便又放鬆下來。
該來的總會來的;該來的也終於來了。
顧辰走到麻將桌前,站定;許瞳朝坐在對面的牌搭子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識相站起,換了顧辰坐下。
許瞳起初心裡還有些打鼓,見顧辰始終面帶微笑,臉上並沒有陰霾戾氣呈現——雖知他此刻的平和只是假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