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
許瞳不禁微微皺起眉。狀態不是太對勁。
她這模樣在龐蒙看來,卻有了另外一番理解。好似明明心中苦楚,偏又不得不在人前故作堅強,無心的人看過只覺風韻別緻,有心的人看來卻平添心痛憐惜。
或許平時他沒有那麼衝動,可今晚在酒精醺染下,看著她明俏動人的臉龐,他情不自禁便伸出手臂,將自己的手按在她的手上。
許瞳不禁怔忪,抬起頭看他。
對望中的兩人毫無知覺,他們雙手相疊這一幕,叫旁人看去,又自是另外一番驚人景緻。
本來窩在旁邊一角,愜意地同美麗姑娘飲酒聊天的顧辰,此時已不知不覺坐直了身體。他控制自己情緒的本領再高,也無法不對眼前一幕感到驚奇。
真不知這狡猾女孩是不是學會了什麼苗人蠱術,竟然能迷惑自律得幾乎有如出家和尚的龐蒙在她面前傾動凡心。
龐蒙按住許瞳的那隻手,驀地攥緊,“和我出去!”
許瞳又一怔,“幹嘛?想帶我出臺?”她挑眉問。
龐蒙聽到“出臺”兩個字時,不由雙眉一緊,停了一下,才沉著聲應,“對!”
許瞳一手由他握著,一手將空杯放回矮几上,繼而將酒瓶提過來。瓶裡還有大半下的酒。她搖晃酒瓶,對龐蒙笑盈盈說:“你喝光它,如果不醉,我就跟你走!”
顧辰手中那杯酒,被他晃來晃去已經很久。他看著不遠處的許瞳與龐蒙,眼神漸漸變得幽深。
事情變得越來越超出他的預料。
正沉吟時,忽然看見龐蒙從許瞳手中接過酒瓶,仰起頭便喝。
他不由把手中酒杯放到一旁,坐直身體,雙腿凝力,彷彿在為下一秒能突然站起而蓄勢準備著。
坐在身邊濃妝豔抹的女孩,嬌嬌嗲嗲喚了一聲“顧少”,喚得他整個人竟不由微微一怔。
這才回過神來。
他不禁自顧自莞爾一笑,笑容裡含著淡淡的自娛和自嘲。
重拾起酒杯,應著那女孩的呼喚,他慵懶靠回到沙發上。
一邊品啜美酒,一邊暗暗調侃自己——實在有些過於操心了,龐蒙那麼大的人,對於女人即便再怎樣沒有經驗,也犯不著由他替他擔憂成這樣不是。
當下收斂好心緒,他決意再不把眼神投放在那兩人身上。
龐蒙一口氣喝光瓶裡剩餘的酒。許瞳幾不可聞輕嘆口氣。
假如當年他肯像現在這樣——她說什麼,他便聽什麼做什麼,而不是別人說什麼,他就盡信什麼,今時今日他們兩人之間,又何至於陌生到如此地步。
剛剛那瓶酒是由顧辰他們精心挑選出的最頂級的好酒,酒勁很大,龐蒙又急又快喝下去,很快酒精就衝上了頭。許瞳看他赤紅雙目中,視線越來越渙散無焦,眼神越來越迷離無底,便猜他已經喝醉。
他身軀漸漸開始搖晃,兩眼卻一直盯住許瞳不放。
他似乎很想努力定住自己與她好好的說說話,可不論身體向哪個方向用力,其他三個方向都像有無數雙頑童的手在拉扯他不肯讓他坐穩。
他最後終於選定方向,傾身向著前面栽了過去。
許瞳只覺自己肩頭驀地一沉,喉頭一緊呼吸一滯,胸口立刻好像淤塞住一團棉絮一樣,無比憋悶。
待努力把呼吸調勻,定睛再看時,她發現龐蒙已如斷線木偶一樣,壓靠在她肩上。
他的一隻手依然緊握著她不放。
許瞳掙動一下,竟沒能甩脫。
用另外那隻手去推他,他卻像軟泥一樣緊緊附著在她肩頭,任憑她如何用力,他都紋絲不動。
小腹處竄來陣陣酸脹感覺,身體的不適令她變得煩躁起來。她歪著頭,視線越過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