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衫運動鞋,留著齊劉海的森女系女孩。
東坂開始混亂了,他有點搞不清到底誰才是主人了。說實話,要不是職業裝女子長的實在太年輕,他幾乎全要認為森女系女子是職業裝女子的女兒了。
但作為一名有50多年工作經驗的優秀管家,不到一秒的觀察後,他就恭敬的鞠躬帶領著全部僕從迎接在門口。
可惜這兩位對東坂這套國宴級的歡迎儀式沒有任何興趣,下了車將鑰匙扔給東坂就徑直向裡走去。
東坂低聲命令僕從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就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我叫宗曦辭,怎麼稱呼我都可以。”職業裝女子脫下外套,將它交給東坂:“溫泉池在哪裡?”
和電話中一樣的女聲,東坂渾身一震。但他還是鎮定的從穿職業裝的女子手裡接過西裝外套,小心翼翼的放進檀木衣帽架上,唯恐將這些昂貴的衣物弄出半分褶皺。
宗曦辭從Givenchy定製蜥蜴皮手袋裡拿出一把東坂無比熟悉的青銅鑰匙,隨手將手袋丟給東坂,轉身向溫泉池走去。
這把刻著三葉葵的青銅鑰匙全世界只有兩把,一把在東坂手中,而拿著另外一把鑰匙的人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了。
東坂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強作鎮定的鞠躬:“溫泉池在東面的花園裡,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溫泉煮蛋。”一旁坐在榻榻米上玩手機的森女系女孩突然開口道,而真正的主人已經踩著高跟鞋向溫泉池走去了。
東坂對著森女系女孩鞠躬:“明白了,馬上拿來,請您稍等。”
森女系女孩收起手機,眼睛笑出了兩灣月牙:“我叫粟染,你叫我名字就好。”
說完,也站起來去泡溫泉了。
東坂繼續九十度鞠躬,然後立刻小跑著去準備清酒和雞蛋。剛剛,粟染收起手機時,在燈光熄滅的最後那一剎那,他清晰的看到手機螢幕上股票走勢圖。宗曦辭的衣著過於正統嚴謹,一眼看過去就讓人明白她華爾街女金融家的身份。能夠一次性付清昂貴的房款,對價值連城的高階衣物毫不在意,這種人的朋友必定不會與她相差多少。
東坂端著萬壽清酒和雞蛋走到層層疊疊的櫻花林之後,朗聲道:“清酒和雞蛋送來了。”
“送進來吧。”是電話裡熟悉的波士頓腔女音。
兩位女士還沒有入浴,她們已經褪去了來時的裝束,換上了東坂早已用薰香燻好的浴袍。薰香是平安時代的六種薰香之中的荷葉,月白的絲綢上瀰漫著夏季芙蕖的濃香,好像夏夜裡臥在開滿蓮花的湖泊上的小舟裡,半夢半醒之間的一場神遊。
“如果有一個姓林的男士和一個姓周的女孩來拜訪,就讓他們進來好了。”宗曦辭散開盤的一絲不苟的髮髻,吩咐道。
東坂點頭,輕輕放下托盤,鞠躬退下:“一會兒我讓女僕送來和服。”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慢慢的探進網兜裡,抓住了一隻溫熱的雞蛋。
幾聲脆響,溫泉池邊的青石上出現了幾塊雞蛋殼。
粟染舉著剝了殼的雞蛋看了看,這才慢悠悠的咬了一口,白嫩的雞蛋和她白皙的面板幾乎融為一體,沒有一點色差。
吃完整個雞蛋,粟染在泉水中伸了個懶腰。熱氣從毛孔裡滲入身體,四肢百骸溫暖的讓粟染連睡覺都處於緊張狀態的神經徹底鬆弛下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那邊的宗曦辭的眼睛已經閉上很久了,粟染摸不準她是否睡著了。
“要是再來一瓶凍香檳就完美了!”粟染悄聲自言自語著走出溫泉池,用浴巾擦淨身體,穿上在炭盆邊烘烤著黑底菖蒲的紗羅和服。
粟染踏著木屐穿過櫻花漫天飛舞的花園,走到正廳在榻榻米上。
“送一壺玉露,再給我一杯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