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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邊小孔後,段正淳被釘在輪椅上,見到刀白鳳這個模樣,額頭死死的磕在牆上,一隻滿是血絲的眼睛瘋狂抵著牆,撕心裂肺的怒吼透過牆壁傳了過來: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和段延慶……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話!你說話啊!”
他的聲音淒厲,像是被送到寵物醫院不打麻藥做完了節育手術的二哈;又像是輸紅了眼的賭徒再一次輸掉了最後的籌碼。
李青蘿舒展著腰肢,倚靠到小孔旁的櫃子上,臉上帶著玩味,嘲弄的說道:“當年大理叛亂之後,延慶太子便不見了,說不定便是刀白鳳金屋藏嬌,和這位太子夜夜笙歌呢~”
段正淳像是白猿悲號的聲音頓時變成了哀求:“鳳凰兒,好鳳凰,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
刀白鳳跪伏在地上,兩手抱著腦袋,蜷縮在蘇雲腳下,不住的搖著頭,抽泣地嗚咽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蘇雲的腳落在她面前,他的聲音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將刀白鳳從深潭裡撈了出來。
“一晌貪歡罷了。段王爺當年風流韻事不斷,王妃不過是效仿一次,當了次長髮觀音而已,不算是什麼大事。”
“王爺你就原諒她吧。”
房間裡幾人先是一愣,紛紛笑得花枝亂顫,秦紅棉甚至笑出了眼淚,“這樣的貨色,就是這樣的貨色管住了你,段正淳!”
她的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個聲調,猶如修羅一樣,“你就是個沒種的烏龜王八蛋!”
說著,秦紅棉向蘇雲撲了過去,房間內瞬間亂作一團。
刀白鳳心神恍惚,卻聽到有人在耳邊說道:“事到如今還想什麼呢?好好享樂吧。”
“被冷落了二十年,你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你的本性如此,何必再遮掩呢?”
“母狗!還不起來!”
刀白鳳身子一顫,抬頭間,對上了蘇雲居高臨下,凜然若神的目光。
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崩碎了一樣,嗚咽一聲,順從地低頭,像小狗一樣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