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彥小命難保,還要死得很慘,以向雨田的手勁,短棍不從高彥後背穿胸而出才是奇事。
此時程蒼古從甲板躍上來,見狀狂叫一聲,鐵筆脫手往向雨田電射而去,可知他心中是如何悲憤難平。
忽然楷梯處一聲嬌叱,一道白影竄了上來,劍芒並射,迎上已離高彥後背不到半尺的短棍,運劍重擊。
“砰”!
短棍寸寸碎裂,灑往高彥後背,高彥痛得慘哼一聲,直撞往圍欄,由此可見短棍的力道是如何狂猛。不過此時高彥受的只是皮肉之苦,絕對要不了他的小命。
破去向雨田這本是必殺一著的正是小白雁,只見她杏目圓瞪,擋在高彥背後,長劍遙指向雨田。
被卓狂生擊下的短棍墜跌地上,發出另一下響音。
今回卓狂生只挫退小半步。
“颼”!
向雨田從容舉步,一把接著射向他的鐵筆,手沒顫半下,眼睛投在小白雁身上,訝道:“果然另有高手,且是位漂亮的小姑娘,老卓你確實不是吹牛皮的。”
程蒼古見高彥撿回小命,不敢冒失進攻,落在圍欄處,嚴陣以待。
向雨田把鐵筆拿到眼前,欣然笑道:“這傢伙還不錯,老子暫時徵用了。”
高彥來到小白雁背後,仍是一臉痛苦的表情,非常狼狽。
在眾人開口前,向雨田一個倒翻,躍離望臺,落在下方船緣處,長笑道:“荒人確是名不虛傳,本人佩服,幸好來日方長,向某人暫且失陪哩!”
說罷騰身而去,投往西岸的密林,消沒不見。
“哎喲喲!”
高彥忘了己身的痛苦,探手抓著小白雁的兩邊香肩,情急道:“雅兒受了傷嗎?”
程蒼古從欄杆處躍下來,卓狂生則仍呆瞧著向雨田消失的密林。
小白雁持劍的手無力的垂下來,嗔道:“你才受傷!我哪像你這麼窩囊?不過人家的手又酸又痛!”
高彥忙探手為她搓揉玉手,憐惜的道:“我為你揉揉,保證沒事。”
小白雁也是奇怪,方才還像要取高彥小命的樣子,現在卻任他搓揉手臂,只是嘟著嘴兒,氣鼓鼓的不作聲。
眾兄弟從楷梯處蜂擁到望臺來。
程蒼古和卓狂生則對視苦笑,誰想得到向雨田厲害至此,邊荒集恐怕只有燕飛才堪作他的對手。
十多人把小白雁團團圍著,看個目不轉睛。
小白雁皺眉道:“有甚麼好看的?沒見過女人嗎?”
眾人大感尷尬。
小白雁旋又“噗哧”嬌笑,一肘撞在高彥脅下,痛得他踉艙跌退時,道:“今回真的是救了你一命,以後你不欠我,我小白雁也沒有欠你。再敢佔我便宜,休怪本姑娘辣手無情。”
說畢歡天喜地的步下階梯去了。
万俟明瑤會否是她呢?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當時並不知道她的名字。唉!如果確是她,自己該怎麼辦?
拓跋珪走在載著楚無暇的馬車前方,心中思潮起伏。
左右分別是崔宏和長孫道生,長孫嵩等已奉他命令趕回盛樂,一方面負起重建盛樂之責,更要防止秘族的人搶奪黃金,順道把陣亡的戰士運回家鄉安葬。
秘族靠到慕容垂的一方,令整個形勢改變過來,以前想好的戰略大計,再難生出效用。
不理万俟明瑤是否心中的她,拓跋珪清楚自己再沒有別的選擇,正如他所說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昨夜他從楚無暇處,獲悉一些有關秘族非常珍貴和鮮為人知的事。
崔宏和長孫道生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都不敢出言打擾他。
車隊的行速頗快,所謂的五車金子,只是每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