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第一個哨站設於離崢嶸洲五十里處的上游高地,日間以鏡子反射陽光,晚間則以燈火傳信,保證可先一步掌握敵人的形勢。」
又道:「晚間通訊用的是由我親自設計的大燈籠,五面密封,只有一面見到燈光,不虞會給敵人看到。」
魏泳之笑道:「我們北府兵也有這個玩意,也是由你設計的嗎?」
高彥笑道:「讓我威風一次成嗎?我這條不知是甚 命,無論到哪裡去,總有人愛和我抬槓。咦!為何不見我的小雁兒,她肚子不餓嗎?」
劉裕道:「不用擔心,我們已照你小雁兒的吩咐,把飯送到她的艙房去。嘿!她像有點兒怕我,你究竟在她處說過我甚麼壞話呢?」
高彥叫屈道:「我不但沒有說你壞話,還在她面前大讚你英明神武、夠江湖義氣,絕不會因當了大官忘記昔日的江湖兄弟。」
不待劉裕答話,又向魏泳之道:「老魏!特製燈籠或許是你有我有,沒啥出奇,但傳信手法卻肯定是老子我獨創的,可精確報上敵艦的情況,例如分作多少隊,前後左右分隔多遠,桓玄的帥艦在哪個位置諸如此類,明白嗎?」
魏泳之沒好氣道:「我現在明白的是為何會有這 多人和你過不去了。」
劉裕道:「你猜桓玄大約於何時到達這裡?」
高彥看看毫無反應的魏泳之,訝道:「你在問我嗎?」
劉裕淡淡道:「你是邊荒的首席風媒,最善觀風,不問你問誰呢?」
高彥大感光采,道:「據老子猜測,現在吹的是柬風,桓玄是順流,我們則是順風。哈!扯遠了!如果桓玄沒有作中途停留,該於戌時前抵達崢嶸洲。」
魏泳之搖頭道:「桓玄是不會作中途停留的,要偷襲尋陽,必須借夜色掩護,先燒掉我們泊在碼頭的戰船,隨之登岸把尋陽包圍,待陸上部隊到達後再全力攻城。」
劉裕平靜的道:「我要教桓玄來得去不得。」
高彥道:「桓玄今仗肯定輸個一敗塗地,甚至全軍覆沒,不過桓玄逃生的機會卻比任何人大,因為這奸賊的膽子比我還小,你們沒有聽過嗎?他的帥艦旁永遠跟著四艘特快的風帆,每艘有六個力士負責撐舟,名之為護航,事實上是桓玄怕死,形勢不對時,只要跳上其中一艘,立即可以遠揚,逃之夭夭。」
魏泳之訝道:「你怎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高彥傲然道:「我是甚麼出身的?以出賣訊息維生的人,最懂收買情報。有錢使得鬼推磨,我買通桓玄下面的人,自然甚麼都清楚。」
劉裕道:「你到過江陵嗎?」
高彥神氣的道:「今時今日我是甚麼身份地位?何用我去冒險?只要發出指示,自有兩湖幫的兄弟去做。」
劉裕頭痛的道:「如給桓玄逃返江陵,要抓他須再費一番工夫。」
高彥道:「他今次是傾力而來,留在江陵的兵員只有數百之眾,桓玄豈敢待在江陵等我們去宰他?我敢肯定他回家後,立即踏上逃亡之路。」
接著雙目亮起來,道:「我有個擒殺桓玄的計劃,就是我先一步趕往江陵去,親自指揮在江陵的情報網,設法收賣桓玄的將領,只要桓玄返回老家,他的一舉一動將全落入我眼內,那時不論他逃到哪裡去,也沒法逃出劉爺的掌心外佔。」
劉裕精神大振,又擔心的道:「我最怕你有甚 閃失,我如何向你的小白雁交代呢?」
高彥信心十足的道:「我別的不行,但說到跟蹤和逃跑,卻是一等一的高手。待我現在去和雅兒說幾句話別,立即上路:哈!她肯定會隨我去的。」
劉裕道:「記著!不論情況如何變化,桓玄的小命必須由我負責收拾,明白嗎?」
高彥答應一聲,一縷輕煙般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