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肉體,便會重演早前万俟明瑤狠打自己七掌的情況,陽神因失去“駐地”而被解放。這正是“兵解”的真義。
而不論“兵解”、“水解”、“火解”、“雷解”,其實都是同一的情況。
問題來了。
他和孫恩一天仍然是人,就有被“解”的可能性。所以他和孫恩的決一死戰,是名副其實的決一死戰,並不是鬧著玩的。
但如何才能毀掉孫恩的臭皮囊呢?唯一的方法是同時練成“至陽無極”和“至陰無極”,同時能吸取存在於天地間最本源的兩種力量,方有可能毀掉孫恩的肉體,但如果確有這樣的招數,肯定會洞穿虛空,開敢了仙門,後果更是不堪想象。
正如安玉晴所說的,那已超出了任何武者的極限,更用盡了所有潛能,沒有再次開啟仙門的餘力,他燕飛攜兩美破空而去的仙夢,就此完蛋大吉。
唉!
他奶奶的!
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呢?
想到這裹,燕飛頭痛起來。
卓狂生的聲音在他耳鼓內響起道:“為甚麼你忽然不說話,神情變得如此古怪,不是又想到甚可怕的事吧?”
燕飛迎上卓狂生用神審視他的眼光,苦笑道:“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列其它的事。”
卓狂生目光投往穎水前方,有感而發的道:“不是我說你,你這小子總是神秘兮兮,滿懷心事似的。以前我不怪你,但現在先後解決廠向雨田和万俟明瑤兩個難纏的人,你還是這個模樣,就教人百思不得其解。有甚麼心事,坦白點說出來吧!讓我這作兄弟的為你分憂。”
燕飛沒好氣的道:“我還以為你改了性子,不再逼我說這說那,豈知繞了個圈子,又回到你的荒人史上。”
卓狂生叫屈道:“我真的是一片好心,並不是要試探你的秘密。告訴我吧!你剛才在想甚麼?肯定不關老聶的事。”
燕飛道:“我在想假如小裕日後真能統治南方,小圭則獨霸北方,邊荒集則處在兩人勢力的夾縫之中,會有怎麼樣的結果?這是極可能發生的情況,我並不是危言聳聽。”
卓狂生嘆道:“我雖然不相信你剛才想的是這件事,但你的話題卻引起了我最大的興趣,也是我差點想破了腦袋的事。告訴我,你認為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對邊荒集有甚麼影響呢?”
燕飛剛才的一番話,只是隨口說出來的搪塞之言,因為曉得這是卓狂生這個邊荒迷最關注的問題,自己卻沒有深思過,哪來答案。
搖頭道:“我怎麼知道呢?你的看法又如何?”
卓狂生傲然道:“讓我告訴你吧!那將是邊荒集末日的來臨。”
燕飛錯愕道:“沒有那麼嚴重吧?”
卓狂生道:“我一點也沒有誇大,而我的天書亦以那一天的來臨作結,因為接下去再沒有甚麼好寫的。”
燕飛露出深思的神色。
卓狂生道:“你想想吧!邊荒集之所以能存在,全因各方勢力盡集於邊荒集,因而取得利益的平衡,可是當天下成為一南一北的兩家獨大,邊荒集將只剩下衝突而沒有共同利益,很快會重演當年苻堅南下的情況。邊荒集的興盛,全仗南北兩方的貿易,但當南北對抗時,還做甚麼交易呢?”
燕飛欲語無言。
就在此時,一艘赤龍舟出現前方,朝他們迎頭駛來。
第十二章 開花結果
戰爭如火如茶地進行著。
劉裕軍的三十六艘雙頭艦,分別由屠奉三和江文清指揮,分作兩隊,每隊十八艘,從海鹽開出,夜襲天師軍部署在餘姚外海面的船隊,攻天師軍一個措手不及,拉開了劉裕軍和天師軍的序幕戰。
當夜天氣寒冷,海面風高浪急,乘著西北風,雙頭艦憑著遠優於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