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人全心全意總理整個邊荒集在軍事、經濟和民生上的發展,而劉先生正是我們不二之選。”
姬別鼓掌道:“我被大小姐說服了。”
紅子春喝道:“我則是被劉先生那份計劃書說服了,最難得是照顧到各方面的利益,又不會影響邊荒集原有的特色。”
卓狂生欣然向劉穆之道:“先生的心願達到哩!由今天開始,你已擁有在議會列席的資格。”
眾人鼓掌喝采的歡迎聲中,劉穆之起立道:“今天劉某真的非常感動,也徹底改變了我對荒人的印象。在這裡便像在一個胡漢雜處的大家庭內,每一個人都拋開私利,盡心盡力為邊荒集的未來而奮鬥,而這正是能令我們成功的因素,可以繼續創造奇蹟。”
在眾人又一陣喝采聲裡,劉穆之含笑坐下,只是這番剖白之言,已使他確立了在議會中的地位。
各人目光落在王鎮惡處,後者有點不習慣的現出帶些兒尷尬的神情。
呼雷方道:“老卓硬逼我去向王兄尋根究底,我只好和王兄摸著酒杯底談了整晚,王兄為王猛的親孫這件事該沒有疑問,因為我曾從姚興處聽過他的名字,姚興還著意我留意王兄有否避往邊荒集來,見之立殺無赦。可以這麼說,當日長安城破,姚萇第一個想殺的是苻堅,第二個便輪到王兄,為的是怕苻堅再次重用他,由此可見王兄的厲害。想不到他竟遠避南方,現在又回來了。”
陰奇道:“王兄為何無緣參加淝水之戰呢?”
王鎮惡臉色一沉,道:“自爺爺過世,家父遇刺身亡,慕容垂和姚萇一直千方百計的排擠我,令我投閒置散,淝水之戰豈會有我的份兒?”
卓狂生笑道:“王兄自幼便隨爺爺學藝,盡得王猛武功兵法的真傳,八歲隨爺爺出征,十六歲已獨當一面,打了第一場勝仗。最精采是他熟悉慕容垂的戰法,如果慕容垂來犯,王兄可以是另一個劉爺。”
陰奇皺眉道:“劉裕與我們的關係與王兄有很大的分別,且我們的荒人兄弟大多不認識王兄,貿然把王兄擺在這麼一重要的位置上,恐難服眾。”
拓跋儀介面道:“王兄如果當我們的軍師,陰爺的疑慮可以迎刃而解。”
眾皆大訝,因為若追源溯流,拓跋儀的拓跋族該與一手覆滅代國的王猛有深仇才對,故不明白為何拓跋儀反為王鎮惡說話。
卓狂生哈哈笑道:“想不到吧!讓我告訴你們原因吧。是我請王兄擬想出慕容垂攻打邊荒集的策略,再請慕容當家和拓跋當家連手接招,王兄究竟是龍是蛇,在這樣的情況下,立即現出龍的真身。大家明白嗎?”
議堂內一時靜至落針可聞,外面的廣場亦是一片靜穆。
高彥打破沉默道:“這叫虎祖無犬孫。我可以保證王兄是正人君子,是個有大志的人。”
卓狂生歡喜的道:“還有人反對王兄列席議會嗎?”
姬別舉手道:“透過!”
眾人尚未來得及發出歡迎的采聲,外面忽然歡聲雷動。
眾皆愕然。
“燕飛回來了!燕飛回來了!”
整個議堂騷動起來,人人爭先恐後擁往歡呼聲傳來的那邊窗戶,朝廣場看下去。
只見人群潮水般分開來,燕飛揹著蝶戀花,正以其灑脫好看的步法,含笑接受群眾的呼叫,從容自若的直抵鐘樓下,往他們望上來。
拓跋儀第一個大喝道:“大家靜一點,否則怎聽得到我們邊荒第一高手燕飛說的話。”
歡叫聲潮水般退去,偌大的古鐘場不聞一聲,只有興奮的呼吸聲此起彼落。
拓跋儀狂喝道:“是否我們贏了!”
燕飛道:“慕容寶率八萬精兵來攻我們,駐軍五原,無法得逞,更被我們施巧計逼得倉卒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