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道:有陰謀!”
宋悲風沉聲道:“現在建康城內安爺是唯一一個敢反對司馬曜建彌勒寺的人,其他人都敢怒而不敢言,現在司馬曜雖暫時讓步,停建彌勒寺,不過事情並沒有解決,還記得你們遇襲的時刻,剛好在安爺入宮向司馬曜攤牌之後嗎?”
燕飛明白過來,點頭道:“難怪老哥說,要等敵人來對付你。”
宋悲風道:“突襲定都該是籌備已久,不是可急就章做得來的事。在你見獨叟前,我們在路上遇上竺雷音,更非巧合,而是向我發出警告,更或可讓暗中在旁窺伺的竺不歸,看清楚我的樣貌。”
燕飛是老江湖,同意道:“路上這麼多馬車往來,竺不歸說不定是躲在其中一輛馬車內。”
宋悲風道:“一切都是衝著宋某人而來,且是佈局周詳,處心積慮,只從竺雷音會在我們眼前及時出現,事情便大不簡單。”
燕飛皺眉道:“老哥有否把此事告訴安公。”
宋悲風苦笑道:“安爺要煩的事太多哩!我實在不想增添他的煩惱。而且他終不是江湖中人,不會明白江湖的事。這些年來,我為他暗中做的事,輿幫會打交道,只讓他曉得結果,過程從來隻字不提。”
燕飛心道只有謝安如此人物,方有如此手下。道:“老哥現在的處境非常險惡。我真不明白,王國寶他怎都是安公的女婿,因何會變到像有血海深仇的冤家般似的。”
宋悲風頹然道:“晉室南渡,定都江左,開始時王家能者輩出,風頭把謝家完全掩蓋。王導、王敦均為權傾朝野的人,不幸王敦興兵作反,雖被平定,司馬氏已對王家生出戒心,轉而扶謝抑王。安爺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接受朝廷的任命。”
稍頓續道:“王謝兩家關係密切,且因家勢對等,故娉婷小姐嫁入王家,是順理成章的事。那時王國寶惡跡未顯,安爺雖不看好王國寶,指他相格涼薄,仍不得不接受王家的提親。豈知王國寶後來竟從事放貸,賺取暴利。此事惹來安爺不滿,在朝廷任命處鉗制他,令他對安爺含恨極深。娉婷小姐現在已返孃家,一直不肯回去,王國寶亦許久沒有踏進謝家半步,你可想見,現在雙方的關係,惡劣至甚麼地步。王閾寶是有野心的人,他想做的是另一個王敦,而安爺和玄少爺則是他最大的障礙。”
燕飛心忖,若自己真能盡復武功,離開建康前,可順手幹掉王國寶,當作是報答謝安竭誠款待自己之恩。
宋悲風道:“回家吧!免得安爺擔心。”
燕飛的心神,轉往三天後輿獨叟之約,希望他不是胡謅吧!自失去內功後,他從未試過有一刻,比這一刻更想恢復內功修為。
第十二章 天下孤本
接著的兩天,燕飛為免節外生枝,足不出戶,每天子、午兩個時辰,依獨叟之言進陽火退陰符。起始兩次,沒有甚麼明顯徵象和效應,到第三次依訣法行功,進陽火竟丹田生寒氣,退陰符時卻長曖氣,似乎與獨叟預告的情況剛好相反,偏又不敢在三天之期前去打擾那正邪難分的怪老頭,只好按捺著,屆時好去問他,但對行功則不敢巰懶下來。
這天早上起來,院子裡人聲沸騰,隱隱聽到梁定都和高彥對罵的聲音,不由搖頭苦笑,自受傷醒來後,他尚是首次聽到梁定都的聲音,應以康復過來,卻不知為何會到這裡和高彥吵鬧。
侍婢小琦剛好進來,見到他便笑臉如花的欣然道:“公子今天的臉色很好,精神奕奕的,一對眼晴似是會放光,有點像宋爺那樣。”
燕飛心忖,極可能是獨叟的子午訣見功,對明早的約會更添信心。邊讓小琦侍候他梳洗,問道:“外面發生甚麼事?”
小琦沒好氣道:“小梁過來為高公子打氣,偏只懂吵吵罵罵,高公子氣不過來。”接著俏臉微紅的吐舌道:“高公子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