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敵人嗅出來。
慕容永來到他身旁,其它人扇形地在兩人身後散開,其中兩人舉起火炬照射,面對一地殘破坭石,通往後院的門是關上的。
乞伏國仁的目光凝注在掩蓋酒窖出口的大鐵鑊上,一震道:“那隻鐵鑊剛才並不在那裹的。”
慕容永閃電移前,─手掀起鑊子,摔到牆壁再掉往地面,發出“噹啷!”震響,在夜深時份特別刺耳。
入口顯露無遺。
乞伏國仁身後高手群起而出,亮出兵器,搶入酒窖去,卻不聞打鬥的聲音。
乞伏國仁往前掠去,“砰!”的一聲破門而出,落到院子裡,慕容永連忙跟隨。
乞伏國雙目兇光大盛,以氐語喝道:“誰是這區的負責人。”
一名氐軍兵頭應聲推開後院門走進來,惶恐的道:“是由卑職負責。” 乞伏國仁沈聲道:“有甚麼人曾從這裡走出去?”
那兵頭答道:“先後有兩起三個人,頭一人奉天王之命,往請朱序將軍來見天王,後一起兩個人則是奉命為天王向國師你傳話,還多要一匹寶馬。”
乞伏國仁和慕容永交換一個眼神,均看出對方心中的震怒,尤其想到敵人早已離集。
一名手下從膳房奔出來,報告道:“下面是個藏酒窖,沒有敵人的蹤影。”
乞伏國仁心念電轉,喝道:“東門!”說罷騰身而起,足尖點在院牆,再投往第一樓屋頂,往東門方向掠去。
慕容永也想到敵人若要混出集外,當採東門的路線,因為門外便是穎水,往南行可由木寨大門離開,更可借水遁或泅水往東岸,逃跑起來比其它三門方便,且是最接近第一樓的出口,為此,那還猶豫,追著乞伏國仁去了。就在此時,三騎的蹄聲橫過第一樓旁的東門大街,直趨東門。
燕飛、劉裕和拓跋珪三人憑著門令,過關越哨,通行無阻的策騎來到東門大街,經過第─樓,往守衛森嚴,且其旁是苻堅臨時行宮的漢幫總壇的東門出口急馳而去。
眼看東門在望,離集的活路就在眼前,不由有點緊張起來。
他們也想過,要從最接近朱序落腳的西苑的西門離開,只恨外面營帳重重,他們又不知集外用的口令,只好由東門出集,必要時可迅速投進穎水,遊過對岸,那邊營地的東面仍未設定寨牆,逃起來輕易得多。
東門大街被沿街設定的火炬照得明如白晝,兩旁樓房高處均有箭手站崗,集口處更是守衛重重,要硬闖出去真似痴人說夢。
東門大街上只有他們三騎,立即吸引了所有守衛的注意力, 他們不得不放緩速度,以免驚擾或正在休息的苻堅。
此時離出口只有二百步許的距離,把門的秦兵見是自己人,又是苻堅的親兵服飾,故並沒有現出戒備或截查的陣仗,眼看成功在望,就在此要命時刻,後方高空衣袂破空之聲響起,乞伏國仁的聲音同時傳來,大喝道:“截住他們,這三個人是奸細!”
燕飛此時已無暇回頭去看乞伏國仁,卻從衣袂破空聲辨認出,從第一樓瓦面斜掠而至的除乞伏國仁外,尚另有一武功與前者相差無幾的高手,並從乞伏國仁的紅披風拂動的“霍霍”異響,把兩者區分開來。只是這兩人,已力足把他們留下來。
他在此一剎那的首要之務,是要決定逃走的策略,因為他比劉裕兩人更熟悉邊荒集的情況,而兩人更因他而成為戰友,所以這關係到生死存亡的事,須由他決定。
燕飛一聲大喝:“隨我走”,已彈離馬背,凌空一個筋斗,蝶戀花離鞘而出,化作點點寒芒,劍隨身走,往乞伏國仁和驀容永迎上去。竟是正面硬撼的姿態。
憑一句說話,拓跋珪和劉裕已同時─絲不誤地掌握到燕飛聯手突圍的心意,明白到敵人勢大至完全不成比例,即使分散逃走,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