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爺你便變成另一個何謙,司馬道子將可重演當時的情況。”
宋悲風道:“照我看司馬道子非常不滿劉牢之,或許他會讓小裕取而代之。”
屠奉三道:“不滿歸不滿,但在司馬道子心中,最重要是保持司馬氏的皇權,個人喜惡並不在考慮之列。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是司馬道子,會害怕劉牢之還是劉裕呢?”
劉裕立即啞口無言。
宋悲風嘆道:“奉三的看法很精到,劉牢之聲名可說每況愈下,小裕則是如日中天。劉牢之最比不上小裕的,就是小裕不但得人心,更被建康高門的開明之士接受,如小裕坐上劉牢之的大統領之位,肯定是另一個玄帥。”
屠奉三道:“司馬道子是個反臉無情的人,就像他對待何謙那樣,我們須永遠記著此點。無論如何,我們的短期目標已達,下一步就是如何挽狂瀾於既倒,於平亂軍兵敗如山倒的一刻,擊敗天師軍,奪取最大的利益,鞏固兵權。”
此時蒯恩回來了,一臉喜色的道:“收到邊荒集來的訊息,燕爺正全速趕來,該在這兩天內抵達建康。”
三人精神大振,宋悲風想到謝道韞有救,更是歡喜。
蒯恩又道:“邊荒集派來的三百人先頭部隊,將於明早出發坐船到建康來,請劉爺安排接應。”
屠奉三道:“燕飛來了,我們有足夠本錢招呼盧循,我現在反希望陳公公確是孫恩的人,便可以利用他誘盧循上當。”
宋悲風道:“燕飛抵達建康前,我們要加倍小心。”
屠奉三笑道:“現今劉爺見過皇帝,正式獲任命,大可前呼後擁,招搖過市。”
劉裕苦笑道:“親隨可免則免,我習慣了獨來獨往,自己喜歡幹什麼便什麼的生活。”
宋悲風道:“奉三的提議不錯,為的是應付盧循,我可以作你親隨的頭子,在這方面我是駕輕就熟。”
屠奉三道:“此事萬萬不可。原因很微妙,皆因宋大哥向為安公的貼身保鏢,建康高門已習以為常,忽然變成了劉裕的親隨,會令人感到是對安公的一種冒瀆,大有劉裕欲與安公相媲美之意,建康高門在心理上將難以接受,因而對我們劉爺生出反感,這種事千萬不要嘗試。”
宋悲風點頭道:“奉三對建康高門的心態很清楚。”
屠奉三道:“說到底這便是高門與布衣之別,所以絕不能犯此禁忌。如果真的要挑親隨,可以小恩為頭子,另外我再選三個機靈可靠的手下,便可組成親兵團。”
蒯恩喜道:“小恩願伺候劉爺。”
劉裕道:“我並不害怕盧循,打不過便溜,我自信有保命之法。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歷練的好機會,教我在武功上不敢懈怠,時刻保持警覺。”
接著向蒯恩道:“小恩懂得練兵嗎?”
蒯恩道:“侯爺雖有指點我練兵之法,卻沒有付諸實行的機會。”
劉裕道:“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司馬道子把都城旁的冶城撥給我們作駐兵之地,你可作屠爺的副將,隨他學習如何訓練兵員。我們的荒人子弟兵,到建康後會入駐冶城,此城將是我們在建康的大本營。”
蒯恩道:“如此豈用再怕盧循行刺?”
屠奉三道:“此事是不能張揚的,我們的荒人兄弟,會扮作司馬元顯新招募的樂屬軍,司馬元顯也會不時到冶城去,以掩人耳目。當然實際的控制權在我們手上,這可說是今次與司馬道子見面最大的成果。”
蒯恩道:“多謝三位大爺栽培之恩,小恩會努力學習。”
宋悲風道:“如果我們所料無誤,三個月內小恩將有出征的機會。”
蒯恩雙目射出振奮的神色。
三人明白他的心情,蒯恩是有大志的人,在侯亮生悉心指導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