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卻又百般利用他的女人總歸會有一些恨意,只要咱們恰當處理他的這種情緒,想要誅滅裴後也是指日可待。”
李未央難得聽到郭導說這樣的話,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開口勸阻,可是想到當初郭導那一種痛苦的神情,便又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她想了想,只是語氣輕柔道:“五哥,我並沒有別的意思,贏楚既然如此深愛裴後,若是咱們利用的好當然可以除掉對方,若是利用不好……反倒容易引起反噬。凡事三思而後行,沒有完全把握我希望你不要冒險才好。”
郭導蹙了蹙眉頭,他看著李未央道:“嘉兒,你也過於小心了。凡事總要大膽一些,贏楚已經落到了咱們手中,難道我們還要投鼠忌器,處處受制於人不成?我不甘心,我只是想要為自己、為郭家討回一點公道!”說完,他便疾步離去。
李未央看著對方,目光微動,心頭湧過一陣莫名不安。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郭導,彷彿當日那個失控的五哥又回來了……
眼看著郭導離去,王子衿才開口道:“嘉兒,你也不要怪五公子,我瞧他心中苦得很。”
李未央一震,回頭看向王子衿,見那一雙盈盈美目之中流露出些許同情之色,她心頭一動,不由微笑起來:“子衿,你什麼時候開始幫他說話了?”
王子衿心頭一跳,看著李未央那一雙清亮如水的眸子,面上卻只嘆息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五公子曾經受五毒散所害。這種東西一旦沾了,想要戒除非得扒掉一層皮不可,從無人能夠成功地戒除五毒散的癮。可是看五公子如今的模樣,卻像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可見當初他付出了多少心力才能做到這一點。更難得的是他並沒有因為過去的經歷而自暴自棄、頹唐放縱,甚至還時時面帶笑意、和善待人,這樣的男子已然是世間少見。光是這樣的毅力已經足夠讓我敬佩的了!但不論他如何灑脫,過去心中的傷痕卻不會立刻消失,我想他急於抓住裴後的弱點,也只是為了一抒胸中憤懣罷了。”
聽完王子衿的話,李未央怎麼會不明白,她知道郭導這個人個性看似灑脫,其實骨子裡很有些固執。尤其他因為裴後的設計再也不能拿劍,從一個文武雙全的貴公子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廢物。他嘴上不說,心中又怎能毫無芥蒂?越是開朗大方的人,背後越是有很多看不見的傷痕。李未央能夠體諒郭導的心情,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不妥之處。
王子衿看李未央神色猶豫,不由道:“嘉兒,難道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嗎?”
李未央回頭看了石室的方向一眼,語氣略微有些停滯,慢慢地說道:“贏楚對裴後那樣忠心,不會輕易倒戈。五哥若是太有自信,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王子衿只是微微一笑道:“你應該相信五公子,他不會拿郭家去冒險的。”
李未央點了點頭,縱然這件事情不能成功卻也沒有多大害處,權當是一次嘗試罷了。更何況自己天性多疑,做事過於謹慎,這一次也許的確是她想太多了。
第二天的傍晚,李未央正在和郭導、阿麗公主坐著閒談,突然有人進來報道:“五公子,那人要見您。”郭導終於等到了自己等的訊息,他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抑制不住的高興之色,他回頭向李未央笑道:“我去去就來。”
李未央連忙跟著站了起來,她低聲道:“五哥,我也跟著你一塊去。”
郭導看了李未央一眼,笑道:“你要去就去吧,不過可別礙我的事。”
李未央含笑卻是不語。兩人再次步入石室,看見贏楚在地上半躺半臥,如同一條喪家之犬,眼神之中透露出絕望與不甘心的神情。郭導笑了,這一次他的笑容終於抵達眼底:“想好了嗎?”他的聲音很輕,卻非常篤定。
贏楚只是淡淡地道:“從我記事開始就是裴家的家奴,那時候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