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如何小心,該來的也還是要來的。飲水思源,因為郭家我才能到這裡來,同樣,郭夫人對我的善意我也永遠不會忘記。所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都會盡力不連累郭家,三哥不必擔心。”
郭澄望著她,面上流露出一絲詫異:“我並不是這意思,我不過是關心你而已。”雖然李未央可能並不相信,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待人總是表面疏離、冷淡,可對郭夫人卻是孝順有加、有求必應,對他們這些人也十分敬重,從無算計謀劃,他總有一種恍惚的錯覺,彷彿李未央真的是他的小妹郭嘉。下意識地跟著她,也不過是希望這種美好的錯覺能夠持續的久一點。因為若是李未央真的和蔣南斗起來,勢必牽連到臨安公主,他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所以才會出言提點。
李未央只是淡淡一笑,道:“我要是連這點保全自己的本事都沒有,早已經成為了一抔黃土了。”她看了郭澄一眼,道,“我不想因此連累郭家……”
郭澄失笑,道:“郭家和裴皇后本來就是死敵,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之說。只是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因為孃親的身邊不能沒有你。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給你幫助……”
李未央思忖片刻,卻是搖頭,道:“不,這件事情,我應當自己解決。”她不喜歡虧欠別人的人情,尤其是郭家。是,她是依靠著郭家進入了大都的權貴之中,但在相處之中,她察覺到了郭夫人那種毫無保留的愛女之心,越是親近,越是覺得虧欠,也就越會束手束腳。所以,她寧願什麼都自己來。
郭澄驚訝地看著她,一時無語。良久,他才道:“不管你是否接受我的幫助,你已經是郭嘉了,這個身份無論如何不會改變。這也意味著,你的一切都和郭家的榮辱綁在了一起。更重要的是,有郭家的庇護,總比你在外頭風刀霜劍好過多了。其中的道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李未央頷首一笑:“我不是已經接受了郭家的庇護嗎?”雖然她不想惺惺作態,可少虧欠對方一點,她也能少受一點郭家的影響。近來,這一家人的溫暖和善意,已經讓她不知所措了。
郭澄被她說得愣住,隨後他笑了起來,道:“不管你怎麼說吧,我都等著你主動開口。”說完,他眨了眨眼睛,道,“你瞧,有人在等你。”
李未央回過頭來,卻是旭王元烈快步向她走過來。他走到她的身邊,面色沉沉地看著郭澄一眼,郭澄立刻後退三步,笑道:“我只是說兩句話,立刻就走!”隨後,他向後退了三步,臉上還帶著笑容,飛快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李未央吃驚,看著元烈道:“這是怎麼回事?”
元烈一雙眸子晶亮,神采飛揚,聽到李未央的問話,他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沒什麼,大概是他有點事要去處理吧。”之前郭敦聽說他總是來郭府找李未央,便以為他有心追求,深恐剛剛回到郭府的妹妹要出嫁,會讓娘再次陷入落寞,索性找上了旭王府,再三警告元烈,不准他再靠近郭家一步,然而元烈是什麼人,怎麼會聽他的勸告,根本是絲毫都不放在心上,繼續我行我素。
郭家三兄弟堵住了門,元烈就從牆頭上跳下來。他們堵住了牆頭,元烈更絕,挖了地道進入郭家後花園,把郭敦氣了個半死。有一次他在路上攔住了元烈,氣急敗壞地要跟他打一架。雖然郭敦出身名師,但元烈從小也是經受過嚴苛的訓練,所以郭敦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反倒是身上掛了彩,一旁的郭澄上來勸架,卻被兩人的拳風傷了一張俊臉,一隻眼睛都青了,他生怕露餡,足足有兩天都沒敢在郭家露面。從此之後,元烈更加熱情地往郭家跑。外面到處瘋傳,說旭王元烈在宴會上對郭家的小姐一見鍾情,使出十八般解數百般追求,想要早一點娶回家做王妃。
如今郭敦一看到元烈,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哼一聲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