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不清的時候替他做這個決定!這對他不公平,若是他真的忍不住,為什麼連一句求逍遙散的話都沒有說呢?這說明他還在竭力的自我控制,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
這時候隨從已經捧了逍遙散進來,李未央看了一眼,冷笑,那雪白的瓷瓶裡裝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郭敦憤恨到了極點,他快步上前,一掌將那瓷瓶打翻了,藥丸灑了一地,異香撲鼻,其中一粒滾落到了郭導不遠處,原本安靜下來的郭導聞到那香味,像是瘋了一般向那藥粉撲了過去。
李未央厲聲地喊道:“五哥!”
這聲音不大,帶著說不盡的怒意,卻也有一絲懇求,在這空曠的屋子裡卻顯得異常清晰,郭導的動作突然頓住了,他連滾帶爬地縮回了角落,用力地抹了一把臉上遍佈的眼淚,疲倦到連眼睛都睜不開,只是不停地抽搐,“我不能再碰了,我這一輩子都不可以再碰了!把我綁起來,全身……都綁起來,不管我怎麼求,不管我怎麼說……求你們!”他這麼說著的時候,聲音極度的沙啞。
李未央看著郭導,心頭第一次湧起要將裴家人千刀萬剮的衝動,可是她忍住了,她不過是淡淡地對著進來的納蘭雪道:“你都看見了吧,我們現在很需要你的幫助。”
納蘭雪是個醫術十分高明的大夫,而且她很有醫德,從不拿病人的病情開玩笑,李未央相信她不會將這些透露出去,而且是他們目前最大的希望。
納蘭雪看了郭導一眼,輕輕地道:“你們把他綁起來,四肢都要綁上,越結實越好。”
郭澄含著眼淚,照著納蘭雪說的做了。郭導看著納蘭雪,“謝謝。”其實他已經說不出一句成調的話,納蘭雪怔怔地看著那張與郭衍有幾分熟悉的面孔,心中就是無比的難過。就在這時候,郭導又是一輪癮頭髮作起來,他拼命地掙扎著,卻掙脫不開束縛。納蘭雪看著郭導不停的翻滾,猶如困獸一般撕咬著,郭敦跪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兄弟道:“五弟,回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
納蘭雪連忙吩咐旁邊的隨從道:“去,馬上取紙筆來,照著我的藥方去煎藥。”
李未央看著納蘭雪道:“這藥方是……”
納蘭雪咬牙道:“雖然不能完全幫他解除痛苦,可是多少有些緩解,其他都要看他的毅力了,只要熬過了最開始的十天,一切都好辦了。”
李未央點了點頭,隨即對隨從吩咐道:“今天開始,一切按照納蘭姑娘的吩咐去做。”那隨忙應聲去做。
而就在此時,郭導經歷著一生最為難熬的折磨,逍遙散的魔力能夠把一個正常人逼瘋,這種如影隨行的痛苦讓他不住的嚎叫,卻根本沒有辦法掙脫繩索的束縛,迫不得已他竟然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片刻之間那雙手已經被他咬得鮮血淋淋、疼入骨髓,雖然他想立刻就死了,但是不能!他要活下去,因為他答應了郭嘉,答應了兄弟們,如果違背自己的誓言,哪怕下了地府,他這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郭家的每一個人都在看著他。
此刻心頭最為惱怒的便是郭敦,他恨不得衝出去將裴家殺乾淨,若非他們,自己的五弟怎麼會受到這樣的折磨。可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他稍稍一動,郭導就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他好不容易從郭導的嘴中,拔出了他的手,卻不忍心在心看那滿手的鮮血,而是吩咐隨從道:“你過來,幫我按著他。”
隨從趕緊走過來,兩人死死地壓住他,才勉強控制住了一個完全快要發瘋的人。郭敦一手壓著郭導,竟然將自己的手湊到他的嘴邊,“你若是想要咬,就咬我吧!”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