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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徒法顯、玄奘跟義淨已經變成印度老幼皆知的名字。他們留下的記載對印度歷史的研究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這些話使我們在座的中國同志都感到很親切,使我們很感動。長達幾千年的傳統的友誼一下子把我們的心靈拉到一起來了。

學生代表致過歡迎詞以後,佛學研究繫系主任辛格教授又代表教員致詞。他首先用英文講話,表示對我們的歡迎,接著又特地用梵文寫了一首歡迎我的詩。在這裡,我感覺到,所有這一切都不只是對北京大學的敬意,而是對中國所有大學的敬意,北京大學只不過偶爾作為象徵而已。當然更不是對我個人的歡迎,而是對新中國所有大學教員和學員的歡迎,我只不過是偶爾作為他們的象徵而已。 。。

在德里大學和尼赫魯大學(2)

然而,當這樣一個象徵,卻也並非易事。主人致過歡迎詞以後,按照國際上的不成文法,應該我說話了。我的心情雖然說是平靜了下來,但是要說些什麼,卻是毫無準備。當主人們講話的時候,我是一方面注意地聽,一方面又緊張地想。在這樣一個場合,應該說些什麼呢?說什麼才算是適宜得體呢?我對於中印文化交流的歷史曾做過一些研究,積累過一些資料。我也知道,印度朋友最喜歡聽的也是這樣的歷史。我臨時心血來潮,決定講一講中印文化交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問題。這是一個爭論頗多的問題。我有我自己的一套看法,我就借這個機會講了出來。我不同意那種認為中印文化交流開始於佛教的傳入的說法,也就是說,中印文化交流始於公元一世紀。我認為要早得多,至少要追溯到公元前三四世紀的屈原時代。在屈原的《天問》中有“顧菟在腹”這樣一句話。“顧菟”雖然有人解釋為“蟾蜍”,但漢以來的註釋都說是兔子。月亮裡有兔子的神話在印度極為流行。唐玄奘《大唐西域記》卷第七婆羅��構�陀腥�薷@堵波的記載:

劫初時,於此林野,有狐、兔、猿,異類相悅。時天帝釋欲驗修菩薩行者,降靈應化為一老夫,謂三獸曰:“二三子善安隱乎?無驚懼耶?”曰:“涉豐草,遊茂林,異類同歡,既安且樂。”老夫曰:“聞二三子情厚意密,忘其老弊,故此遠尋。今正飢乏,何以饋食?”曰:“幸少留此,我躬馳訪。”於是同心虛己,分路營求。狐沿水濱,銜一鮮鯉,猿於林樹,採異花果,俱來至止,同進老夫。惟兔空還,遊躍左右。老夫謂曰:“以吾觀之,爾曹未和。猿、狐同志,各能役心,惟兔空還,獨無相饋。以此言之,誠可知也。”兔聞譏議,謂狐、猿曰:“多聚樵蘇,方有所作。”狐、猿競馳,銜草曳木,既已薀崇,猛焰將熾。兔曰:“仁者:我身卑劣,所求難遂,敢以微躬,充此一餐。”辭畢入火,尋即致死。是時老夫復帝釋身,除燼收骸,傷嘆良久,謂狐、猿曰:“一何至此!吾感其心,不泯其跡,寄之月輪,傳乎後世。”故彼鹹言,月中之兔,自斯而有。

在漢譯佛典裡面,這個故事還多次出現。根據種種跡象,這個神話可能就源於印度,然後傳入中國,寫入屈原的著作中。那麼中印文化交流至少已有二千三四百年的歷史。如果再說到二十八宿,中印都有這個名稱,這個歷史還可能提前許多年。總之,我們兩國的文化交流源遠流長,至今益盛,很值得我們兩國人民引為驕傲的了。

我這一番簡單的講話顯然引起了聽眾的興趣。歡迎會開過之後,我滿以為可以參觀一下,輕鬆一下了。然而不然。歡迎會並不是高潮,高潮還在後面。許多教員和學生把我圍了起來,熱烈地談論中印文化交流的問題。但是他們提出的問題又不限於中印文化交流。有的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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