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塔建築,除了木魚,除了念珠,除了一些生長了百年的花草樹木,那還有什麼?步入禪房,舉目四望,皆是經卷,至於當時的少林武術,幾年來好像也沒有多大進步,因為只要我瞄一眼,寺里人的任何招式我還是能一覽無餘,它們難以躲過我的眼睛 。
喜善說:你是不是厭倦了?
我說:聽我說。我身在寺院,每每碰到有講經論道的長老做客少林,而經常來少林講經的那個師父長得實在夠老,長鬚飄飄,據說還是方圓多少裡資歷最深的講師,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他講得稀裡糊塗,少林弟子們又天生不善於接受新鮮事物,所以聽得也都一塌糊塗。一個人講經論道很是辛苦,然而一群人聽經悟道卻很是痛苦。
喜善心生疑問:你師哥跟你一樣嗎?
我說:那時的師哥很特殊,表現異常,整天躲在一間屋子裡,足不出戶,又不像是在閉門思過,我當時真搞不明白師哥在幹什麼。後來我才明白了其中原由。
喜善問:什麼?
我說:原來師哥從那時就已經潛心搞創做了,幾年之後,做品誕生,讓眾人一驚。那做品就是後來在世面上流行一時暢銷第一的飛天鉤。
喜善興奮地說:原來那鉤子是你師哥的做品,他真不一般。
我問:這你也知道?其實,我的語意是想表達一個另類的想法。
喜善說到:當然,那年我還託人從集市上買了一個,懸在房樑上然後把它掛在我腰上當吊繩呢,練舞蹈能用上。
我說:都怪我們少林當年沒有做過市場調研,沒想到這鉤子比我知道的用途還要廣泛,真是運用到了極限。
喜善說:不是極限,是極致。
我柔中帶剛的說:你真多嘴。
喜善不以為然。
我說:七歲那年的夏天,我和我師哥終於被允許可以去寺外面洗澡。在我們的寺廟外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很清澈,河內不時地還會有魚在河裡游來游去。但是我們徒有食慾而不能食魚。在河邊還生長著很多棗樹。有一次我們洗澡,斷斷續續落下了三十一個棗子。師哥說三十一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很有代表意義,可我認為那就是三十一個棗子,僅此而已。我們自從有了這個意外的收穫後,以後棗樹得到了我和師哥的盡心呵護,因為它們每年都會結出好多果實,而這些果實在一段日子裡就是我們愛吃的零食。
我接著說:又有一次,我們想要到世上搞明白我們的身世。這種思想只侷限於當時。
喜善很奇怪的問我:那時你們都生活在天上嗎?怎麼說的話讓人感覺這麼飄渺。
我說:噢,那怪我詞不達意。是我和我師哥想到人世間弄明白我們想要明白的事情,於是,我們順著小河往下趟去。
喜善又說:放著好走的山路不走,為什麼走水路?
我忙解釋:那不是有少林的弟子把守的嘛,走山路,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就說那次我和師哥還有喜樂偷偷下山去逐城買東西時還是偷渡過去的呢。
喜善說:你們又不是賊,為什麼那麼怕?
我說:我們不是怕,我們是擔心少林弟子間接受到我倆的驚嚇,你想啊,我們下山,那幫弟子肯定阻攔我們的去路。而我們倆自小又跟隨師父長大,師父在寺裡的地位也算高,職位也夠大,沒有幾個和尚能比得上他。如果我們略施小技,騙過師兄,師父若是追究起責任來,那後果可就大了,他們受懲罰那是肯定的,而對於這些少林低等弟子,我和師哥作為高階弟子是十分同情他們的,因為他們肩守少林的守衛任務,同樣很辛苦 ,況且夜不能宿。我們於心不忍才那般行事。
喜善有些吃驚:原來如此!接著說。
我說:我們順著小河往下趟,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沿河有一個山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