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事,本來還覺得宗學的刊物影響不到自己,沒想到一眨眼就被戶部收歸,還面向所有人徵稿,聽說連老農都可以去口述,總結自己侍弄花草的經驗。
他們這些書生去,不是更手到擒來麼?
書生們心思浮動,躍躍欲試。
這時突然有人說,“如果淪落到跟老農為伍,才是我輩的恥辱,這樣的刊物,這樣的成名機會,我不能,也不屑。”
他這麼一說,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書生都啞了火,不敢跟此人理論。
那人繼續高聲說,“作為文人,該有文人的傲骨,宣揚聖人言論,教化愚昧百姓,這才是我們的責任,而不是想走終南捷徑,一步登天。縱然成名又如何?還是於國無益。”
“陳兄的這些話,我並不贊同。”有人站了起來,“我們身上衣,腹中食,哪樣不是百姓勤勞種植所得?陳兄可種過一日地,收過一次麥,就在此處大肆貶低老農?老農至少會捨得傳播自己的經驗,讓更多人能夠種出美麗的花,對吧?”
他出言後,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出言支援,哪怕言論最溫和的,也覺得這位陳兄太過偏頗,思維太侷限。
被一通教訓,那位陳兄甩著袖子,扔下一句不知所云後,慌忙逃離了現場。
出言支援刊物的人大獲全勝,他混不在意,朝四周拱拱手,繼續坐下書寫著什麼。
有人靠近了他,“原君兄,你剛才也太莽撞了。”
“喔,哪裡莽撞了?”陳原君並沒有停筆,繼續在紙上寫著。
“你沒留意到,剛才那麼多人,為什麼就沒一個敢反駁那人麼?”
陳原君不以為然的說,“有理不在聲高,道理又在我身邊,憑什麼不敢說。”
“我是怕你吃虧啊!”陳原君在客棧裡認識的同場考生好友是個熱心腸,生怕他吃虧,壓低聲音說,“那人有長輩聽說是朝中重臣,官至三品,後臺大著呢,駁了他的面子,小心他記仇。”
“那就記吧,我還怕人記不住吶。況且你也說他的長輩是重臣,作為重臣反而不支援朝廷的舉措,又算什麼臣子?”
好友一呆,“有點道理哈!他該要為長輩撐起場子才對啊,難道是陳御史有什麼呃,呃。”事
關御史大夫,他也不敢亂說。
“哈?陳御史,你說的是御史臺的左都御史?”
好友連連點頭,“就是他啊,要不然我怎麼會來提醒你!那可是御史臺的長官。”
陳原君面部表情扭曲,像是想笑又像是像哭,好一陣才平息下來,“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這就對了嘛,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小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憋著壞呢!”好友碎碎念著,見陳原君真聽進去了,這才放心。
陳原君寫了一篇通俗易懂的講解文章投到新刊物裡,這份已經被取名為《大焱報》的刊物,很快透過了他的投稿,決定登在下一期上。
《大焱報》有足夠的投資和效率,可以一旬出一期,需要的文章也更多,況且陳原君的文筆本來就很出眾。
陳原君以為稿子投出去就算完事,沒想到還會收到一百文稿費,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錢雖不多,畢竟是自己賺到的,陳原君扭頭請好友一起吃了一頓。
《大焱報》發行了三期之後,局面漸漸開啟,知名度慢慢升高,相應的廣告費用也水漲船高,仍有商家前赴後繼的過來投廣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焱報》如何的炙手可熱,比初升的太陽還要耀眼,搭上了這艘船,只等著發達就是。
每次印刷出來的新一期報紙都供不應求,要走上好幾個地方才能買到,沈齊遺憾極了,實在買不到,他只能借同僚的看。
同僚笑道,“下回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