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魯莽怎麼辦?”
沈與鈺安慰:“沒關係,我想好該如何應對了。”
應對歸應對,要是碰上那種就是疼孩子,幫親不幫理的老人呢?沈知瀾不好深說,畢竟也是鈺哥的祖父,只能再三強調,他可以出面作證。
沈與鈺擺手,讓他在花廳等候,獨自去了壽王的書房。
書房內,沈與銳抱著祖父的胳膊,扭股糖似的撒嬌,他面前還擺著壽王平日鍾愛的白玉擺件,見到他過來,沈與銳露出勝利的笑容。
瞧!你是兄長我說不過你,自有說得過你的,過來管你。
沈與鈺全當沒看見,進門行禮站定,等著壽王先發話,果然壽王捋著鬍鬚說:“今天的事本王也聽了,鈺哥兒你還是衝動了,不就是一根筷子的事麼?銳哥兒讓他撿,撿了就行,何苦要鬧成大事?”
“銳哥兒才是你的親兄弟,為了外人傷了手足之情,何必呢?”
沈與鈺低眉斂目,他就知道,祖父不會為了這點事責罰,好在他準備了後招
“祖父,如果單單是銳哥兒跟幾個玩伴鬧騰的事,我也不會生氣,小孩子玩鬧很常見,關鍵是銳哥兒太沒有孝悌之義了!玩伴裡除了銳哥兒的兄長,還有小叔等,銳哥兒就在大庭廣眾,人多嘴雜的地方這麼欺負人家,要是傳出去,再傳到宗令耳中,名聲又會成什麼樣?連友愛族人都做不到,怎麼能友愛更多人呢?”
他說到友愛更多人時故意重音,果然壽王被他的話語吸引到,默默坐直。
“銳哥兒作為王府公子,年紀小已然是個劣勢,要是名聲還不佳,更難以脫穎而出了。”沈與鈺沉重的嘆氣。
壽王神情鬆動,明白他的未盡之言。
沈與銳眼看他三言兩語說動了祖父,立刻急的搖晃祖父的胳膊,“您怎麼才聽了幾句話就被他糊弄了!他可是打了我一巴掌,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他臉上指痕猶在,看著確實驚人,沈與鈺卻想笑,他用了多大力心裡清楚,痕跡能保留到現在?多半是二弟耍了小聰明,偷偷自己揪的,可惜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沈與鈺痛快認錯,“當然我也有錯,當時氣暈頭出了手,先給二弟陪個不是。”說完他賠禮道歉
。
誰要這個!他的場子還沒找回來!沈與銳心裡大怒,他要大哥在所有人面前賠禮道歉!不然這虧不是白吃了麼!
但壽王這時已經回過味來,對著沈與鈺和顏悅色,再對沈與銳橫眉豎目:“胡鬧!剛才告狀竟敢不盡不實!那些人都是你的族親,作為晚輩本該友愛他們,為何還敢去欺負!”
“我說了銳哥兒去給人家道個歉的”
“對,確實該這麼做,多虧你兄長反應快,把此事處理的極好,備一份禮物,再親自登門道歉,這事本王要親自過問的,如果做不好,可不是這麼簡單了。”
壽王一錘定音,任由沈與銳再怎麼鬧騰都不管用,甚至督促他快點備禮物,早點上門致歉。
沈與銳出書房時,比剛才進去還生氣,雙眼赤紅,剛走到院牆角,狠狠把沈與鈺推到牆上,質問道:“踩著你親弟弟的名聲上位,你是不是很開心,很得意?踩別人都顯不出你的寬容大度來?”
說罷毫不猶豫的打了沈與鈺一拳。
沈與鈺任由他打,全當是還他的,他摸了摸紅腫起來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你真該謝謝母親,謝母親讓我們成了同胞,不然,就不是一拳這麼簡單了!”
“謝?你才該謝謝母親,投胎到母親肚裡,你才是金尊玉貴的王府二公子,才能仗勢欺人,讓別人來舔你!”沈與鈺冷笑,
“你如果投胎到普通人腹中,現在被欺負的就是你!是你去撿別人靴子底下的筷子,是你去舔別人的鞋底,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