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了吧?”真四揚起眉梢,他姿意地讓他的黑馬繞著穆錚的白馬打轉,充份表現出他勝利者的驕傲。
穆錚搖搖頭,比比另一座山頭。
“還要繼續比?”真四皺了皺濃眉,不解風情的人究竟是誰啊?她不認為他們應該停下來談談心嗎?或者看看風景也好……好吧,是他想吻她,這樣夠誠實了吧。
“當然!”穆錚輕拂髮絲,嫣然一笑。“別忘了,出發的時候你偷跑一秒。”
“沒有!”真四立即駁斥,男子漢大丈夫,這種事情就算有做也要否認到底,反正拿碼錶計時的是他兒子,兒子總會掩護老子的,不是嗎?
“我們可以回去問慎兒。”她可是相當篤定。
“他會給你一個跟我相同的答案。”這點他比她更加肯定,他太瞭解慎兒了,東方家的人都是幫親不幫理啦,一脈承傳於莫荷心。
“除非你收買他,或者——”看著他,她難掩笑意。“壓迫他。”
“我會是那種卑鄙小人?壓迫自己的兒子?”他挑挑眉,忽地縱馬朝她逼近,他躍上她騎的白馬,任自己的黑馬脫韁而去。
“天啊,你做什麼!”她驚呼一聲,真四已經抱著她滾落草地,兩匹馬長嘶一聲便優遊自在的吃起綠草來。
“抱你。”他咧嘴一笑,將她壓在身下柔軟的草皮上。
“我好驚喜。”她苦笑一記。
他可真大膽,剛剛那一幕驚險滿分,難道他一點都不覺得危險?或者,身為亞洲巨龍東方世家的子女根本就不知曉什麼叫危險。
“你喜歡就好。”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伸手替她將凌亂的髮絲整理好,她的明眸皓齒讓他心曠神怡。
“下次你可以換別種方式,這種方法太刺激了,不適合我們這兩個成年人。”她客氣的提醒他。
“這樣如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唇上啄一下。“攻其不備法?”
她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熾熱黑眸。“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說要比賽,而且一定要分個勝負。”
“少沒有情調了,我是那麼無趣的男人嗎?”他可不能讓慎兒笑他們呆。“你以前也那麼有情調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女人,你的名字真的是庸俗與善妒……不,她只能說,她對他過去的一段情感到好奇,當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便不可能不在意他過去的感情,即使再灑脫的女人也一樣。
“更有。”他毫不避諱。
他與心怡都是彼此的初戀,一愛便愛到瘋狂,上山下海,兩人曾一起做過許多年少輕狂的瘋事,心怡讓他又愛又恨,他愛她,又恨她離他而去,她的背叛曾是他的最痛,然而痛過了……唉,現在的他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所以,人類的山盟海誓何其虛幻,因此後來他不願再碰女人。
“為什麼離婚?”她輕輕伸出手指描繪他的五官,她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值得一個女人用一輩子來相守、來挖掘他身上的寶藏……不過,或許是她太主觀了,他是她少女情懷裡第一個令她一見鍾情的男人,因為無法接近,她把他給美化了。
兩人凝視良久,最後真四居然咧嘴而笑。
“她和一個自稱藝術家的傢伙跑了。”他有點自嘲。“你能相信嗎?在星洲獨領風騷東方世家的東方真四居然輸給一個不知道下一餐在何處的落拓藝術家,她留給我唯一的紀念品就是東方慎。”
當時他的自負完全崩潰,要不是他有六個好兄弟日夜輪流陪伴他,他真會去找出那個男人,把他給幹掉!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能夠舍下東方真四,一定是個很不一樣的女人。
“和你完全不同的女人。”就因為這樣,心怡的離去才叫他匪夷所思又百思不得其解,她跟穆錚完全不同,既不獨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