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知道了。”
錦夏強忍著想給他搗亂的衝動,接著說,“三哥,其實我是男人。”
謝天鴻依然是,“嗯,知道了。”
錦夏是感動呢,還是無奈呢。
雖說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但他能不能多少分一下心,跟她說兩句話。
好像不能,錦夏不用猜就知道結果。
謝天鴻把手裡這本批完,放到右手邊,接著拿起下一本,開啟看了片刻,忽然抬起頭問:“你剛才說,你是男人?”
反應的速度未免太慢了!
謝天鴻想了想,“我建議,你最好是女人。因為我不太習慣,一對夫妻裡有兩個丈夫。不,是永遠不能習慣。”
錦夏也不能習慣……
書房這邊,沒什麼需要幫忙的,錦夏坐在旁邊讀了一會兒書,感覺眼睛有點累了,起身去院子裡轉轉。剛走到後院,她就看到遠處一個男子形色匆忙,跟紅櫻並肩往暖香閣方向去。
定睛仔細一看,那人正是曾給錦夏把過脈的大夫。難道是白溪生病了?應該不是,如果是她病了,一定早早派紅櫻告訴謝天鴻,等著他去探望。
除了白溪和紅櫻,還會有誰呢。
想起前幾天讓小嬌送給青梅的胭脂,錦夏心裡咯噔一下。小嬌送完胭脂回來,告訴錦夏,青梅被白溪燙傷了,不過塗過獾油,應該沒有大礙。可她思來想去,暖香閣的人就那麼幾個,別人不會生病,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青梅的傷口化膿。
沒等錦夏思考太久,紅櫻就來找她,替白溪傳話,暖香閣有請。
錦夏來書房陪謝天鴻,怕小嬌礙事,打發她去幫文鈞掃院子。現在,沒人在她身邊,只能單槍匹馬過去。萬一白溪懷了什麼壞心思,錦夏從王府消失了,大概也沒人知道。
紅櫻許是猜到她的想法,主動說:“我家小姐還要我去請三皇子,我先失陪一下。”
既然她請了謝天鴻,錦夏不如在原地多等等,過會兒跟他一起。
約莫過了半柱香時間,視線裡出現兩個人影,紅櫻在前面領路,謝天鴻隨後緩步而來。
不怕謝天鴻知道,又不可能對錦夏有利,錦夏越發看不懂白溪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了。
三個人到暖香閣的時候,大廳裡空蕩蕩的,沒看到白溪的蹤跡。紅櫻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帶他們進了西邊的一扇側門。連拐幾個彎,他們在一個不大的房間門口停下。
房裡有三個人,分別是白溪、青梅和大夫。
青梅躺在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煞白,面板上滿是紅色的小疹子。大夫坐在床邊的一張方凳上,右手搭在青梅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蓮藕似的玉臂上,表情一會兒一個樣兒,似乎是診出了疑難之症。
白溪望了一眼謝天鴻,轉頭問大夫,“青梅怎麼樣?”
大夫聞聲起身,見到謝天鴻,行了個禮,“從青梅姑娘的脈象上看,像是中了毒,不過,我暫時沒有查出毒源,不敢開方子。”
謝天鴻說:“白溪和紅櫻一直跟青梅同住,有什麼需要問的,儘管問她們。”
得到允許後,大夫仔細詢問了青梅的飲食和常去的地方,在房間裡翻找半天,捧著一盒胭脂走了過來。
錦夏看得清楚,胭脂來自秋水軒,八成是她送給青梅那盒。如果確定是,恐怕又要惹出一番是非,想到這裡,錦夏的心揪了起來。
大夫當眾開啟盒子,捻起一撮嗅了嗅,“正是此物作怪。裡面摻了毒粉,青梅姑娘就是不小心誤用了,才會病倒。”
白溪追問是什麼樣的毒粉,大夫回答:“赤蝕粉。名字聽著可怕,其實沒那麼厲害。這種毒粉十分常見,基本上每個藥鋪都有賣,中毒者不會死,只會容易疲倦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