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讓你永遠不能離開我。”
她嘴角翹了起來,握著簪子的手,猛地變換方向,向謝天鴻胸口刺去。
三寸長的簪子齊根沒入,鮮血噴湧而出,把白溪的手染得通紅。
“三哥!”錦夏驚呼一聲,飛奔過來,扶住謝天鴻,“三哥,快點到那邊躺下,我替你看看傷。”
“小傷,不礙事。”謝天鴻一手握住簪子,驀地拔。出來,看了一下,平靜地對白溪說:“你初到王府的時候,我就明白你的心思,我甚至知道,你是皇后派來監視我的人。我為了自保,不顧你的名聲,把你留在王府裡。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既然你報了仇,咱們之間,就算扯平了吧。”
金簪從他手中滑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血滴了下來,如同寒冬臘月的梅花,在地面上開得殷紅。
白溪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怎麼可能刺中?不可能啊。為什麼不躲?完全可以躲開啊。怎麼會呢……”
錦夏扶著謝天鴻,來到房間裡唯一的床上躺下,又喊來牢頭,傳了御醫。
御醫趕來以後,很快替謝天鴻清洗乾淨傷口,敷上藥粉,用紗布包好。
錦夏抬頭,再看到白溪時,只覺得熱血上湧,有種現在就把白溪殺了的衝動。謝天鴻是她心愛的男人,如今傷在白溪手裡,她怎能不心痛。
過去,她忍了太久,總以為,再退一步,白溪就會停手。可她終於明白,她錯了。白溪執迷不悟,永遠沒有回頭的可能。
錦夏撿起地上的金簪,緊緊握在手中,逐步逼近白溪。
“你別衝動!”謝天鴻幾步趕過來,攔下錦夏,“你的手很乾淨,不要沾染血腥。夏,你答應我,不要讓那個乾淨善良的錦夏死去。”
錦夏執著道:“我可以不要她的命,但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空中閃過一道金光,簪子劃出一道弧線,刺入白溪的胸口。
白溪的身體晃了晃,頹然跌坐在地上,手按住傷口,臉上暈開一抹幸福的笑意,“簪子沾了三哥的血,現在也沾了我的血,以後,我們就血脈相連了。真好,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九:錦夫人
錦華親眼看到錦夏等人關入牢房,心裡亂成一團麻。
他不知道怎麼回到相府的,只覺得腦袋裡像是炸開一個驚雷一般。
後院裡,小初正在伺候錦夫人服藥,一碗褐色的液體放在桌上,風一吹過,漾起一圈圈波紋。
錦夫人看到錦華焦慮的樣子,追問發生了什麼。
錦華據實相告。
錦夫人含淚道,“老爺,你真是狠心。你有沒有想過,文鈞死了,你就沒有孩子了。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真的要讓自己親生兒子,替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死嗎?”
“我是衛人,是衛國的水土養育了我。現在我在齊國位高權重,如果我都不肯幫忙,衛國蕭氏就真的亡了。”
“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問過自己的良心?你是為了衛國?假的!全是假的!你對紫裳公主念念不忘,恨不得給她當牛做馬!你舍了自己的兒子,也是為了她!”
錦華勃然大怒,拂袖道:“婦人之見!我與紫裳公主清清白白,何來為了她一說。退一萬步,就算我為了她,你又能奈我何!”
錦夫人端起桌上的藥碗,往地上一擲,斑白的髮鬢迎風飄起,“我不許!”
小初忙找來笤帚和簸箕,清理地上的碎片。
錦華指著錦夫人,氣得手直抖,“你個瘋婆娘,瘋得太厲害了!”
“我從來就沒有瘋過。”錦夫人老淚縱橫,說出了多年來從未提及的實情。
二十餘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