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錯,大氣、莊重、顯身份,送你母親不錯。”
謝天鴻:“雷峰塔?我娘不叫白素貞。”
呃……
錦夏換了個說法,“不是雷峰塔,是寶塔,可以送你爹。”
謝天鴻:“寶塔鎮河妖?我爹很像河妖嗎?”
錦夏好想……抽自己……
圖譜的下一頁,是一條翠玉船,上面揚起金箔做的帆,這種圖案,通常是一帆風順的意思。
錦夏忙說:“三哥,帆船!”
謝天鴻斜睨她,“你就這麼希望我翻船?”
錦夏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發誓,哪怕謝天鴻最後挑中一坨狗屎,她都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半本圖譜翻過去,最新開啟的一頁上,畫的是一塊綠色的玉佩,正中間一個夏字,四周柳葉環繞,頗有幾分雅意。
錦夏取出自己的玉佩,跟圖譜對照了一下,除了圖譜比實物的花紋精緻以外,沒有找到第二處不同。
她跟謝天鴻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這塊玉佩,出自寒雅軒的可能性極大。
“陳師傅,您這份圖樣,是自己畫的,還是從別人那兒描的?”錦夏看到老人家睡得正香,心裡沒什麼底兒,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她的話。
陳師傅忽地爬起來,接話道:“哪一幅?”
錦夏呆住……陳師傅有一種隨時隨地睡著、關鍵時候醒來的本事。
她把圖譜翻到那一頁,拿到陳師傅面前,“這個夏字玉佩。”
“離我遠點。”
呃?陳師傅是啥意思,錦夏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陳師傅接著說:“我老眼昏花,你不拿遠點,我看不清楚啊。”
錦夏恍然,忙拿著圖譜後退兩步。
陳師傅仔細端詳半天,“是我畫的,天下獨一份兒。”
“那您看一下,這塊玉佩是出自您的手嗎?”錦夏把玉佩放到圖譜旁邊。
陳師傅渾濁的眼睛驟然睜大,一把搶過玉佩擱到眼前,只看了一眼,就怒了,“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塊玉佩!一輩子都忘不了!要不是那個兔……對了,你跟這塊玉佩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錦夏擔心實話實說,陳師傅會有所忌憚,不肯透露實情,便撒了個謊,“他借了我的銀子,暫時沒錢還,就拿玉佩抵債,誰知道,他居然跑了,我正想辦法找他呢。”
一聽這話,陳師傅放心了,接著說:“這兔崽子才不是東西呢,十七年前,他來我的店裡定了這塊玉佩,說好看完粗胚就付全款,結果,你猜怎麼著?他拿著這塊做了一半的玉佩跑了,再也沒來我店裡。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多收了一半定金,雖然沒賺到手工錢,好在也沒賠本。”
後面是一大串不大好聽的話,錦夏權當沒聽見,只把有用的資訊記在心裡。
她問:“陳師傅,您能告訴我,怎麼能找到這個……兔崽子嗎?”
說不定,這個兔崽子,就是她的爹……如此稱呼,若是被他知道,肯定怪她目無尊長。
希望不會知道。
“讓我想想啊。”陳師傅坐到藤椅上,開始冥思苦想,想著想著,就又睡著了。
錦夏感覺好蒼白!好無力!好鬱悶!
陳師傅這麼能睡,客人定下來的玉器活兒,他什麼時候能做完?難怪兔崽子拿著粗胚跑了,換成別人,也很有可能等不及。
錦夏徵求謝天鴻的意見,“要不,我們坐下來等陳師傅?”
謝天鴻:“依我看,陳師傅太勞累了,怕是不能接活兒,不如,我們去另外一家店鋪看看。”
話音剛落,就聽到撲通一聲,陳師傅從藤椅上摔下來了。他很快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能接,老陳我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