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他的眼中閃動著一種奇異的光芒,幾乎是不能掩飾,眼眸之中的激烈情感似乎要衝破禁制。裴後並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淡淡地望著眼前的棋局,道:“原來你還是這麼愛奉承我!”
嬴楚連忙道:“微臣不是奉承,而是娘娘的確棋藝高超,微臣斷不能匹敵。”
裴後輕輕落下一子,道:“今日在齊國公府為什麼沒有搜到人?”
嬴楚面色凝重,開口道:“這個,微臣也一時不能參透,或許是那李未央早已察覺到不對,故意藏匿了蓮妃。”
裴後緩緩地將手中的一個黑子填入一個空檔,道:“此番叫她在眾人面前露了臉,反倒逼得張御史當庭自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此刻的神情漫不經心,嬴楚卻是打起精神下了一個白子,道:“是,娘娘,此事我處理的還有些不妥當,反倒叫人算計了。”
裴後微笑著放了一子:“這棋橫在這裡,我每走一步都要礙著,實在討厭。”
嬴楚一愣,手中的白子想了很久,才輕輕落下:“其實……我派人守住了齊國公府,又一直盯著他們的動靜,卻沒想到李未央居然在眼皮子底下也能偷樑換柱。”
裴後輕輕一嘆:“是啊,這個丫頭可真是不簡單,小小的年紀心機如此之深。”事實上嬴楚是派人十二個時辰盯著齊國公府的,但是每一次他得到的秘報都是李未央帶著一個白紗蒙面的女子出了府,隨後又一同回去,從無例外,而且出府總不過是一兩個時辰,去的地方也就是一些茶室酒樓,最多是再加上首飾鋪子、書齋而已。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也能讓對方悄悄地將人藏了起來。
裴後開口道:“該你了。”嬴楚下意識地輕撫著裴後剛剛放下去的那一顆黑子,良久,竟想不起來應該走那一步了。裴後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隨手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才道:“下一步你預備怎麼辦?”
聽到裴後這樣說,嬴楚提起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上:“我已經命人看住了各個城門口,絕不會放了那女人出去,所以她此刻必定還在大都之中,咱們之前捉了那個孩子來威脅她,母子連心,她萬萬不可能就此捨棄,所以,她一定還會出現的,咱們還有機會。”
裴後眉頭微微一挑:“你還指望這個計劃?”
嬴楚皺了皺眉頭道:“娘娘,微臣下面還有棋路,若是就此停滯,恐怕這一齣戲就沒那麼精彩了。”
裴後提了黑子,輕敲著棋盤道:“別那麼自信,李未央也有後招在等著你,不要掉以輕心。”
嬴楚微微一笑,順手放下白子,道:“娘娘也太小看我了,這些年來我為娘娘除掉的那些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最終還不是一個個都乖乖服誅嗎?要知道娘娘是天生鳳格,有執掌天下之命,何懼一個區區的李未央!”
裴皇后垂下眼簾,“嗯”了一聲,可是卻突然又開口問道:“你曾經說過那李未央命格古怪,天生克我,此言可當真?”
嬴楚苦笑一聲道:“所謂相面之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我這樣說了,娘娘就當沒有聽過就是。”
裴後手中捻著的那一粒黑子長久沒有放下,思索著,最終緩緩地道:“這麼說這話是真的了!”
嬴楚眉毛一揚,接過茶,輕拂著茶湯上的白沫,半響才道:“娘娘,我總有法子斷了她這條路。”
就在此時,忽然有宮女進來輕聲稟報道:“娘娘,太子求見。”
裴後輕輕蹙眉,這一皺眉頭宮女心裡一陣發毛,裴後將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簍中,冷笑道:“好,我也正想見他,傳!”
嬴楚站起身來,躬身道:“微臣告退。”
裴後淡淡道:“不礙事,只一會兒功夫而已,你坐下吧。待會兒再將棋下完就是。”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