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太子幽禁在府中?”
皇帝冷哼一聲道:“朕做的有什麼不對嗎?”
裴後道:“臣妾不敢說您做的不對,只是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陛下就妄下決定,是不是太過武斷了呢?”
皇帝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朕的聖旨就是金口玉言,皇后不必為太子求情,朕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裴後聽到這裡,不由挑眉道:“陛下,太子是你的親生兒子!他若是有罪,你賜他一杯鴆酒也好,一把匕首也好,爽爽快快的就是了,卻不能折辱於他!堂堂一國太子,就這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囚禁在太子府中,你要他如何去面對朝臣,如何去面對天下百姓?”
皇帝微微一笑道:“皇后說的哪裡話,既然太子做錯了事,朕自然要教訓他,難道要朕枉顧國家法紀縱容太子胡作非為,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裴後冷笑一聲道:“敢問陛下,太子究竟犯了何罪?”
皇帝目光如同寒冰:“這個逆子犯了滔天大罪,兵部尚書,你來告訴皇后!”
兵部尚書心中打了個冷戰,但是在皇帝那雙充滿威嚇的眼神之下,他又無可奈何地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教唆百姓山呼萬歲,顯然是有不臣之心,而且他的府中還收留了一個大曆女子,據說這女子的身份……是大曆先帝的一位愛妃。”
裴後怒聲道:“滿口胡言亂語!陛下,百姓都是一些無知之民,只要在人群之中稍加挑唆帶頭一呼,他們才不知道喊的是什麼,至於太子府中的那一名美妾我也是知道的,的確是個大曆女子,但她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皇宮中的太妃,只不過是個尋常的民婦罷了!太子只是一時為美色所迷惑,他還年輕,這也是難以避免的。”
皇帝冷冷地道:“皇后所言有何證據?”
裴後盯著他,目光幽深:“我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難道陛下就有嗎?現在這名女子已經失蹤了,也可以算是查無對證。陛下沒有人證,又憑什麼來定太子的罪過!”
皇帝皺了皺眉頭:“既然皇后你也承認這名女子來自大曆,那就是太子公然抗旨,雖然他是朕的親生兒子,可朕也不能徇私呀!”
裴後聞言冷笑:“陛下,你這是要活活拆散我們母子嗎?”
皇帝強行壓抑怒氣:“皇后,朕的旨意已發,太子必須得囚禁在府中,不論你說什麼朕都不會改變主意。”
裴後厲聲道:“我不管,太子是我的親生兒子,誰要奪走他,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裴後極少有這般疾言厲色的模樣,而所有的朝臣看見她如此,一時都不敢開口了。
正在僵持之際,卻突然聽見一人道:“請皇后娘娘息怒!”所有人轉頭看去,卻看到靜王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帝看著他道:“靜王,怎麼姍姍來遲?”
靜王微笑道:“回稟父皇,兒臣是有事耽擱了,請父皇恕罪。”
皇帝揮了揮手道:“算了。”
裴後卻冷聲呵斥道:“靜王,我與陛下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言?”一語既出,眾人都嚇得白了臉色。裴後誰也不理會,冷哼一聲道:“陛下,請你即刻開釋太子。”
皇帝目光冰冷地看著裴後,他知道這個女人表面是在胡鬧,實際上卻是用她多年來的積威在壓迫自己。
靜王大聲地道:“皇后娘娘,您剛才說錯了一件事。”
裴後猛然轉頭看著他,道:“我說錯了什麼?”
靜王道:“你說那冷蓮只是大曆的一個尋常民婦,可惜她如今已經招供,她的真實身份是大曆的奸細,而且還曾經是大曆先帝的太妃。”
裴後面色就是一白,她立刻想到冷蓮根本沒有逃出去,而是落在了靜王的手中,此時她突然明白過來,這是一個陷阱,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