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璃回到自己辦公室,收拾了一番就拿了包急急忙忙走了。
估計許仁川在樓下看到陸陸續續有加班的同事離開,等不及了,一直給她打電話,項璃沒接,手機就一直響。
等她上了車,許仁川捧著她的臉來了個法式深吻,甚至狠狠的咬了她的下唇以示懲罰,“電話打了好幾次,怎麼不接!”
?“我已經下來了,不想讓你浪費話費。”?
“浪費話費!”
許仁川啟動了車子,哈哈大笑,這是他本世紀聽過最好笑的事。
“還去你家嗎?”
項璃又累又渴,擰開一瓶純淨水喝了一口。
“去,不去老太太該有意見了。”
“我就說讓你先去,別等我了,你看你要是去了,待到這會兒都可以回家了,我直接回家不就行了。”
“實際上你就是不想去。”許仁川一針見血。
項璃挑了挑唇,想笑,又沒笑。
半晌,她又喝了口水,這才說,“我是不想去,每次跟你媽坐一張桌子吃飯我就覺得很煎熬。她話又多,人又挑剔,而且有時候說話很不會察言觀色,從來不會考慮別人感受,實在是難相處。”
?“體諒一下,這個年紀老年人都這樣。你瞧瞧你媽,她脾氣可比我們家老太太大多了,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吧,中間間隔多久呢,你三哥都被抽了兩次了。我們家老太太就算無理取鬧了些,人也是好心,總不會動手打人吧。”?
車子在十字路口左轉彎,是去許家的路。
項璃算是比較講道理的女人,通常和許仁川不會起什麼爭執,結婚到現在,吵過兩次,這兩次都是因為許母。
許仁川為人孝順,也盡全力對自己老婆好。
男人最痛苦的莫過於夾在母親和老婆之間,一旦她們有了衝突,好像站在誰的立場都不對。
母親生他養他,不偏袒,視為不孝;老婆是自己選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什麼都給他了,不偏袒,視為沒良心。
這就是所謂的左右為難。
許仁川也明白自己母親,那張嘴太臭,別說是項璃,有時候連她都受不了。
誰家喪葬嫁娶她跟著瞎起勁,典型的中年婦女閒得無聊催的,就拿項璃當初未婚懷孕,圈子裡奔走相告那個人就是她無疑了。她的為人,她那張嘴,她的一舉一動項璃當年清楚得很,對她不滿歸不滿,好歹是許仁川的媽,也懶得跟她計較。
不過這會兒許仁川犯了個錯誤,就是不該在項璃面前說汪綺玥的不是。
項璃臉朝著窗外,理都不想理他。
水喝了半瓶,忍不住了,這才轉頭盯著他,“許仁川你說你媽就說你媽,沒事兒扯我媽做什麼?我媽招你惹你了?我媽打我三哥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你憑什麼在我面前說她?”
她突然開腔說了一大串,許仁川一時接不上話,“……”
“我媽心裡比誰都苦,我不爭氣,我二哥不爭氣,我父親對她也不好,她有情緒是正常的。再說,她這輩子除了揍我三哥還能揍誰?大姐到底不是親生的,打我她又下不了手……以後別在我面前說我媽,我媽這輩子太難了。”
項璃說完眼睛紅了,皺眉瞪著許仁川,“你少跟我說什麼刀子嘴豆腐心,我看她就是刀子嘴刀子心。心地善良的人會時常搞得別人下不來臺嗎?而且我看她強勢得很,家裡就她說了算,讓我吃乾的我不能吃稀的,拉shi朝哪個方向估計都得她給我規定……”
?“停。”?
許仁川也不淡定了,她說的那個人是他的媽呢,“你怎麼回事,還沒完沒了了!”?
“許她在你面前詆譭我,我現在說點實話你還不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