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那邊。
“老闆,麻煩你兩份炒河粉,不加雞蛋不加肉。”
孟晞接梁爽下班,路上覺得肚子餓,梁爽想吃步行街這家大排檔的炒河粉,兩人就開車來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項默森和他的朋友。
點了餐,兩人一轉身就迎上正對面無數雙眼睛。
孟晞愣了一下。
那個身著白襯衫,袖子隨意挽起,疊著雙腿指尖夾著煙正吞雲吐霧瞅著她的,不就是那天晚上行兇之後翻臉不認人的混蛋嗎?
等等,他臉上的創可貼是怎麼回事?
裡面的人除了項默森,梁爽誰都不認識,只見她攥著孟晞的小手,另一隻空著的手朝項默森揮了揮,語笑嫣然的,“項總晚上好。”
項默森眨眨眼,點了下頭,之後把目光轉到別處。
這分明就是不想和孟晞打照面,孟晞見了心頭很惱火,想立馬離開,又覺得他朋友都在,就這麼走了顯得很沒禮貌。
梁爽緊緊拽住她壓低聲音,“喂喂,老這樣下去也不行,過去坐下一起吃宵夜。”
孟晞炸毛得小五官皺成一團,“誰要和他一起坐!”
“你!”
梁爽咬牙啟齒,覺著恨鐵不成鋼,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
這時候於佑在那頭嘿嘿一笑,大聲叫孟晞,“嫂子啊,森哥這寂寞空虛冷的,你要不要來管管他?”
孟晞站著不動,看了一眼坐懷不亂沉默抽菸的項默森。
於佑突然站起來,正要說什麼,許奈良動作比他快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按下去,然後對孟晞說,“小晞,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吧。”
 ;。。。 ; ; 他說完最後看了一眼父親,以及他身邊的姜雲蕊,轉身離開了主宅。
趙文清追了出去,追到別院婆婆的樓下,趕緊上前拉住項默森的袖子,“森哥你,你臉上都流血了。”
“沒事。”
他抬手蹭了一下疼的地方,有血跡,本來想上樓看看母親再離開,現在看來還是不要上去了。
“你等我一下。”
趙文清急急忙忙去了別院樓下陳姐的房間,沒多久就出來了,手裡拿著創可貼和消毒藥水,“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天這麼熱,別一會兒發炎了。”
項默森站著,趙文清拿棉籤沾了消毒水認認真真給他處理傷口,一邊笑著說,“還好不算深,就指甲蓋這麼長一點兒。”
項默森也笑,“不會毀容吧?”
刺目的太陽底下,他的笑是那麼好看,一如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後花園變魔術似的把她丟失的耳環攤在手心,對她說,“有我,你還有什麼東西能找不到?”
“在想什麼呢?”
見她失神,項默森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回過神來笑笑,“沒事,天熱了有點頭暈。”
“那你快進屋去,我走了。”
項默森將襯衫袖子放下來,拍拍文清的肩,“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我也是你的家人。”
文清送他到車庫,看著他上車,這才說,“森哥,不要因為我和爸鬧得不愉快。”
項默森戴上墨鏡笑笑,偏了下頭示意她讓一下,文清往後退了一步,“森哥路上小心。”
……
離mf珠寶展還有兩天,整個設計部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較以往的珠寶展更重視的原因,是剛好撞上電影節,每一家珠寶商都會千方百計讓走紅毯的藝人能佩戴自家的珠寶,mf也不例外。
邀請函倒是透過各種渠道發了很多,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哪些明星來捧場。
孟晞和小謝送完邀請函回公司,在地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