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還得等六七個月,實在是煎熬。
自家的孫女跟了別人姓,本來就夠難受了,而且人就在眼前,還不能立馬去認,想想也是鬧心。
“這還不都得怪您兒子?”
項璃半開玩笑的說,“當時他要不跟我鬧矛盾,不讓我把孩子打掉,小諾至於從小就不和自己親生父母在一起嗎?”?
她嘴上只是說了句“鬧矛盾”,其實許母心裡清楚,這個小璃聰明著呢,明明是對許仁川所作所為的怨恨,在她這個婆婆面前卻又不明顯表現出來。
許母有些尷尬,“當時的事情……”?
“好了,媽,都過去了,您放心,仁川說了會讓小諾回家那就一定能回家。”
項璃安撫婆婆,內心卻泛著苦澀,說起難受,最難受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晚上和許仁川一起回家。
車裡放著輕緩的爵士樂,項璃閉目養神,人卻是十分清醒。
她對許仁川說,“有時候我做夢會夢見小諾,夢裡她可不像現在這麼喜歡我。她說我是壞媽媽,說她不要我。”?
“夢都是反的。”許仁川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可我難受。你說她剛一出生,我甚至對她長什麼樣都還很模糊就讓我三哥把她送走了,許仁川,你說我會不會遭報應?”?
“別想太多。”
許仁川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就算是報應,也是報在我身上,當初是我不要她。”
“後悔了嗎?”項璃報復性的問他。
“是後悔了。”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咧嘴笑開來,“上天待我不薄,總算給了我彌補的機會。我要的不多,有了你,再要回小諾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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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恬上課的時候走神,老想起電梯口和許奈良遇見的場景。
許奈良的眼神,柔和的,從來不具有攻擊性的,讓人覺得溫暖的,一直都是那樣,從未改變。
那是項恬一度迷戀的東西,其實到現在為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不喜歡他了。
也只敢用喜歡來形容,至今為止她還不知道何為愛。
那個字太深沉,像母親對父親,像三哥對孟晞,像趙文清對三哥……太複雜,過程太痛苦,結局還不一定好。
項恬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經歷那種大起大落的感情比較好,天堂和地獄其實離得很近,從雲端跌落的落差太大,她怕自己負荷不了。
陸從然在講臺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有意思的,階梯教室鬨堂大笑,項恬把注意力轉回來,這才發現那個戴眼鏡的英俊男人視線正朝著她這裡。
遭了。
上次就是他的課,項恬走神了,結果晚上被他狠狠懲罰,第二天一身疲憊,差點沒能來學校。
陸從然就是衣冠禽獸,表面文質彬彬,誰會想象得到他在那種事情上有多強勢?
?項恬這種年輕女孩子,從沒經歷過男人,誰都知道男女那點事一旦發生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成熟穩重,他在床上的風情萬種,都有可能成為項恬迷戀他的原因。
男人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太容易,甜言蜜語和肌膚相親,前者獲取放心,後者,讓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了。
項恬是那種很傳統的女生,她有這種心理很正常,有了第一個男人,絕不會想到或許還有第二個,陸從然的出現,她以為就是她對許奈良那段感情的終結。
事實上陸從然辦到了,在項恬自己還未察覺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一團泥沼,而這團泥沼就是陸從然的溫柔陷阱。
此時此刻他在講臺上從容微笑,也只有項恬才能看清他眼裡帶有威脅意味。
她嘆氣,估計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