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將對方的話過了一遍,然後才慢騰騰地回答,“知更鳥就是知更鳥唄,喜歡在早上像鬧鐘一樣叫的小鳥,啊……欠……真困。”打了個哈欠,劉定嘉的眼睛睜得稍稍大了些,甩開抓著自己的雙手,動手為自己穿衣服。
“知更鳥和麻雀、貓頭鷹、魚,還有蒼蠅有什麼關係?”
“屁關係。”知更鳥還能和蒼蠅扯成情侶關係不成?劉定嘉被詹姆森“愚蠢”的問題弄得很不耐煩,翻翻眼給對方甩了個大白眼:這人真他媽神經,大早上問他鳥類問題,還跟那瘋子精靈似的掰著他的肩膀問話——大清早的亢奮錯方向了吧?
“你不要糊弄我。”完全不會去相信劉定嘉的信口胡言,詹姆森緊緊盯著穿完上衣,正努力勾著放在另一頭皮褲的傢伙。
“你煩死了啊!”劉定嘉十分惱火地瞪了詹姆森一眼,要不是看在這傢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四個人之一,昨天又幫了他好心將他收留,他真想將空間戒指裡的纏繞水草扔到對方的腦袋上。
“我也是關心你,”詹姆森緩了緩語調,說道,“昨天晚上你突然坐起來,說了好多奇怪的話,還咬了我。”為了證明真實性,詹姆森將被咬破手指的左手張開在劉定嘉面前,讓他看清楚自己昨晚上究竟幹了什麼事。
“呃……不會吧……”看到贊姆森手上的“罪證”,劉定嘉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後背,他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你把手湊到我嘴裡讓我咬幹嘛,直接叫醒我不就行了。”說出來的話卻是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會半夜夢遊像個吸血鬼似的的咬人。
“是你抓著我的手咬的,我可不是那種主動送上門求自虐的人。”贊姆森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著謊話,“而且你還睜著眼睛要我陪你說話,要不是後面看你迷迷瞪瞪的,我才不會管你這些事情。說吧,知更鳥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知更鳥……知更鳥……”撓撓頭,劉定嘉表示自己也很茫然,這不就是個鳥名嗎?難道還是啥暗號不成?
看他一副迷茫啥也不明白的樣子,詹姆森很好心地將自己記得那幾句話重複給劉定嘉聽,至於其他的因為是他根本就聽不懂的語言,因而也無法記住究竟是什麼。
“哦哦哦……”聽了詹姆森的複述,劉定嘉稍稍有了印象:“好像是個童謠,但是我也不清楚,叫什麼《鵝媽媽》的。”以前劉定欣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一本筆記本,上面就記了了這麼一個東西,她還特意給他念過一次說是要嚇唬嚇唬他,因為古古怪怪的,所以劉定嘉有些記憶。
不過,贊姆森複述的東西和他記得的那個童謠又像是有很大出入的樣子,感覺比那首本來就挺變=態的童謠還要變=態一些。
“總覺得我不像是會念這種變=態童謠的人啊。”劉定嘉捏著自己的下巴,他對自己竟然在夢話中念《鵝媽媽》,還很有才華地進行了“二次創造”這件事情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果然人的大腦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啊!
不過這種黑暗的童謠還是不要流傳出去的好,否則別人一念起這東西就會以“這麼變=態的童謠,想必創作它的人也很變=態吧”的看法來懷念他,豈不是十分的丟人?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詹姆森把這東西流傳出去,至少創作人不能以他的名義流傳出去。
“忘掉它吧,它沒有任何意義,就是一堆鳥兒之間的愛恨情仇,人類是不會懂的。”劉定嘉拍了拍贊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