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購,他出其不意變成絕對控股;比如,對於寧秉承的幾個得力老下屬,寧則遠表面尊敬,實則慢慢架空他們的權利,最後掃地出門;再比如,前幾天寧氏企業突然的高層變動,據傳聞也正是由寧則遠親自操刀設局構陷云云。
這件事的背後推手下了許多功夫,不過短短數個小時,經過水軍發酵,引起了一場規模強大的輿論討論。
這種事寧則遠一年能夠遇到好幾回,他得罪的人太多,已經懶得猜背地推手究竟是誰。
這次的危機本該由公關部例行做一次形象公關就可以解決,但在徐逸秋看來,這個時間點實在有點微妙——楊世棋剛走,就有寧董設局構陷的傳聞,未免太過湊巧……所以,他主動彙報過來。
寧則遠看過這篇文章之後,和徐逸秋的感覺是一樣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做大眾輿論引導通常都是這樣,將你最終要表達的資訊雜糅到許多真實的資訊中間,那麼,假的也能成真。
比如這篇文章的三個例子,前面兩個都是真的,大家一查就清楚,那最後一個自然而然就會被誤認為是真的。
觀音巖楊世棋的事,寧則遠根本不放在心上,但這個人“自動離職”說來說去和林煙有一定程度的牽扯。如果被有心之人將林煙牽出來,再將他們原來的夫妻關係公之於眾……那麼,對他自己、對林煙都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後果。
凡是牽扯到林煙的事,寧則遠都不敢冒險,不得不萬分謹慎。
此前他讓徐逸秋召集公關部開會,寧則遠線上旁聽了一會兒,又單獨給徐逸秋髮了一封郵件:
“一、將這事影響降至最低;二、儘快找到楊世棋;三、去一錢茶莊。”
——
寧則遠這一天又是忙到很晚。
他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林煙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最近實在太累,昨天剛剛徒步死裡逃生,今天又在派出所大廳活生生凍了一天,到這會兒又累又困,林煙便再也支撐不住。
寧則遠走過去,蹲在她的旁邊,靜靜看著這個他清醒時一丁點辦法都沒有的女人。
林煙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溫婉動人,眼底兩道臥蠶,顯得她格外純良無辜。
寧則遠此時此刻好像真的在做夢,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道臥蠶,酥酥麻麻像是過了電,心尖上掠過一陣悸動。
滯了一滯,他彎起唇角,淺淺笑了、
打橫抱起林煙,寧則遠將她抱回床上。
潔白的床上,林煙蜷在那兒,烏黑的頭髮隨意的散落著,像一匹柔軟順滑的綢緞。
寧則遠坐在一側的床邊,垂眸端詳。
倏地,他將女人頭髮一點點仔細撥到耳後,露出那張好看令他心動的臉,那張永遠鐫刻在他心上的臉。
寧則遠心念微動,他屏住呼吸,輕輕落了個吻在林煙的唇畔……一如四年前,和林煙最後分別的那天清晨,離開這個家之前,他想做的那樣。
整整遲了四年!
寧則遠關上燈,挨著林煙躺著。
他緩緩闔上眼,聽到身側傳來的安穩呼吸,那一瞬,心裡湧起許多真正的安寧。
他捉住女人的手,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溫熱的頸窩裡,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他忽然好想流淚。
——
林煙醒過來的時候,寧則遠已經去公司了,室內一片靜謐,只有窗紗朦朧。
她坐起來,發現什麼歡。愛的痕跡都沒有,而自己身上居然還穿著昨天的t恤和牛仔褲!林煙忍不住咋舌,寧則遠這人最講究潔癖,從來忍受不了這個,沒想到竟然允許她就這麼睡在這兒……
林煙不敢多停留,她匆匆忙忙去浴室準備洗把臉離開,誰知又是一愣。
只見洗漱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