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處樹屋轉移到他身邊其餘幾間樹室當中,目光之中露出熾熱之色,但片刻又被他強自壓制下去,低下頭來,不敢再多看一眼身邊的樹室,生怕忍不住會做出什麼令他後悔的事情一般。
老者小心翼翼地從衣袖之中拿出一隻草扎的螞蚱出來,放到嘴邊,念出幾句不是土著語也並非滄雲語的咒語,然後對著那隻草螞蚱吹出一口黑氣,那螞蚱瞬間由草綠色變成了墨黑色,如同有生命一般,從老者的手掌跳了下來,一跳一丈遠,悄無聲息地沒入黑暗的夜幕之中。
待到那黑色的螞蚱完全消失以後,老者才輕輕舒出一口氣來,似乎是心裡面安定了不少,再次看向陸遠所在的樹屋,也是信心滿滿,不似之前那般頗有顧及,氣定神閒地重新坐在了正當中的樹屋之中打坐下來。
正在用神識察看那玉簡的陸遠,卻是在那老者坐下之後,睜開眼睛,漠然注視了一眼那老者所在的地方,便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並不知道那老者放出去了一隻草扎的螞蚱。
第二天,天亮起來的時候,陸遠也從樹屋之中走了出來,站在樹杆之上,看著一個個開始忙碌一天生活的土著們,心底裡不由得生出一絲悲涼之感,在悲涼之餘,陸遠又有些羨慕他們,每日裡只是為了生存而四處尋找食物,思想簡單,向來都是直來直去,不會讓人覺得他們會什麼陰謀。
他們聽從酋長的吩咐,一部分人打獵,一部分人尋找靈草靈藥與各種修仙者所需要的物品,當然了,這些凡人們所採集到的物品最多也不過是能夠讓煉氣期修士看得上眼而已,而真正貴重有用的東西,卻是由酋長親自經手的,每過一個月,凡人土著們就必須向酋長繳納一定數量的資源,而每過十年,凡人部落的各部酋長又必須向更高一級的二級酋長貢獻一定數量與品質的物品。
當陸遠看到昨天帶他進入營地的那個年輕的土著人時,那個土著青年也剛好看到了他,兩人目光相對之間,彼此點頭打招呼。那土著青年張開嘴巴,還想對陸遠說些什麼,卻是隻感覺眼前一花,陸遠的身形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陸遠是怎麼走過來的。一時詫異,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陸遠卻是笑問道:“你們今天還要去打獵麼?”陸遠所說出的話卻是土著語言,經過一夜的學習,陸遠已經可以輕鬆熟練地說出土著們的話語,其實土著們的語言與滄雲國的語言還是有著很多相通的地方的,比如某些像鹽湖一般的地名叫法就完全相同。
那土著青年聽到陸遠能講土著語言,驚喜之餘,更是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直到陸遠又問了一遍,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時,方才大喜過望,對著陸遠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我們每天都必須打到一隻獵物回來,如果做不到的話,會受到嚴重的懲處的,如果連續一個月沒有收穫的話,將會被處死。本來昨天我們已經是最後一天的期限了,如果昨天還是捕捉不到獵物的話,我們就會被活活燒死,死後靈魂也不得安寧。”
陸遠這才明白,昨天眼前這個土著在他面前表演的一番動作,雖然看起來好笑,但卻已經是處在死亡的邊緣了,而陸遠幫他們捕捉到的三隻獵物,卻是救了他們的性命。想到這裡,陸遠笑著對面前的這個土著道:“這麼說來,你們算上今天的,還差二十八隻獵物,今天我就幫你們捕捉到這二十八隻獵物回來,如何?”
那土著青年一雙眼睛直放光芒,看著陸遠,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口氣中充滿了不確定的欣喜,不知道是不相信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