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得太深了。
這樣的義無反顧,甘為一人;這樣的兒女情長,百般情深。對一個志如鴻鵠,建功立業的男人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牽絆太多,難免英雄氣短。
已經預料到舅舅會有此反應,顧流墨並不做辯解,坦蕩承認。
“是的,陷得深,出不來了。”
不僅如此,打從一點一滴往下陷的時候,他就沒想過出來。這本就是事實的事情,何須反駁?
狀似不經意的側頭看向懸掛在牆壁上的時鐘,談的時間確實夠久了。想起剛才的那段插曲,無意間得知了真相丫頭心裡指不定難過成什麼樣呢。
看出了顧流墨的心不在焉,事已至此,再多勸解也是無用。嶽峰搖搖頭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幾分認真幾分打趣道。
“下去吧,不然你的心肝兒左等右等等不到人,著了急,這筆賬可不要算到舅舅頭上來?”
能這樣把話說出口,足以表示嶽峰已經認可了這件事,並且不加干涉。顧流墨真正心裡鬆了一口氣,聲音愉悅地說。
“舅舅說笑了。”
叢書房出來的時候,華灼正被嶽珊拉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肥皂劇,嶽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爆發出爽朗豪邁的狂笑。
而華灼則是臉衝著電視的方位,眼睛卻呆呆的看著電視上空的白牆,抓著身邊的阿狸的手來回扭捏,心事重重的模樣。
顧流墨輕著步子走近從沙發後環住華灼的肩膀,在她驚撥出聲之前伸手捂住她的唇。
“噓。”
指了指眼神不曾離開過熒屏的月嶽珊,附在她耳邊輕聲說。
“到我房間,嗯?”
華灼轉過身眼睛大大的,微張著小口,濛濛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有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他的衣袖。顧流墨見她這般,心中也明白為何,愛憐的親吻她。
顧媽媽還在旁邊,雖然沒有看他們,可這樣肆無忌憚的親密,還是讓華灼受寵若驚。唇被他含得緊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火熱的舌頭又連連戲弄著她,推了幾下沒推開她又羞又急,身體正不安分的扭動著,顧流墨強健有力的雙臂握住她的腰肢,輕鬆一提,就將華灼直接從沙發抱到自己上,邁開長腿朝臥室走去。
這個吻像是著了火,將清冷淡漠、無慾無求的顧流墨焚燬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有血有肉、溫柔熱烈的顧流墨。
這場火點燃了他身體裡所有熱情、躁動、渴求的因子,旺盛的足以燎原。
簡潔而不失品味,立體大氣渾然天成的房間裡,華灼被顧流墨從身後半擁半摟,困在懷裡小口小口換著氣承受他來勢洶洶的吻,柔如無骨的小手想要按住他在胸前作亂的大手。
“別。。。。。。”
她雙腮酡紅,眼眸迷離,被揉的渾身無力只能軟軟的求他,身體止不住的戰慄。
顧流墨墨色的眼眸通紅一片,如酒醉的夕陽,瘋狂的能滴出血的顏色。身體的衝動如此之強烈,他卻不能跨越雷池一步。
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覆蓋在她柔膩雪白上的手不再有所動作,為了索要補償。
他張口含住她粉嫩的小耳朵,一遍遍含弄,聲音沙啞得像是發了高燒。
“灼寶。。。。。。灼寶。。。。。。”
他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是要鐫在骨骸,刻進心底,融入血印的那一種。
被他深情的呼喚引得悸動,華灼平復著劇烈的心跳,一如既往的說道。
“我在。。。。。。我在。。。。。”
得到回應後,顧流墨滿足的將她一整個人完全攬入懷中,密密的貼合,一刻也不分開。如同得了曠世奇寶,百般呵護,萬般珍惜。
“我的確對辣椒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