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傳自阿姆的藝術白痴,讓白燁只能不住的覺得好看,哪裡好看,怎麼好看是一點說不上來,只能憋出句,“你這雕的是什麼玩意兒?別人看得懂麼?”
配合他那挑起的眉,胡奚只好看著這麼好的機會被白燁浪費。
你得感謝你阿帕阿姆給生了雙下垂眼,胡奚陰暗吐槽,不然你只能跟颯斯多炙一起過了。
柳安聽見這話抬頭,覺得這話有些奇怪,想說點什麼,發現說話的是那天的黑耳朵先生,笑了笑,“就是圖個好看。”
白燁心中一下就被安撫了。
柳安又低下頭,繼續細細整裡手中的物件,白燁就那麼呆呆的看著。
胡奚瞧瞧這個,瞅瞅那個。發現完全沒自己什麼事。
原本就堵,現在更堵了怎麼辦?
壞人姻緣要遭報應的。
壞柳安姻緣,胡奚會內疚的。
算了,還是從白泓手裡討回來好了。
被留下的兩人在白燁的主動討人嫌的搭話下,開始了他們的熟悉之旅。
溫吞的柳安,對能自顧自說話的人,那是再熟悉不過。雖然對方說的話語調怪怪的,看在他那雙抖啊抖的黑耳朵的份上,柳安就忽略了。
那雙黑耳朵簡直讓他靈感爆棚,現在,它們又在主人頭上動啊動的,動的柳安心裡癢癢的。抬頭頻率不自覺的增加了。
自以為得到對方好感的白燁,得意洋洋的拉著凳子在柳安斜前方坐下了,完美地擋住了所有的光。
柳安有些無語的抬起頭,看著對方微紅臉上的星星眼,抱怨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心裡一軟,想著反正今天再弄個什麼也只能起個頭,也做不了什麼了。
拍拍手,弄乾淨了些。癢癢的左手就在癢癢的心的指使下,自覺的摸上了對方微微湊過來的腦袋——
上的耳朵。
白頭髮的青年一下子臉通紅得像要滴血,嘴唇蠕動著,吐不出話。
而微微抖動的腦袋,讓耳朵上的毛搔在柳安的手裡,柳安覺得心裡更癢了。捏捏小耳朵,又揉揉,很想湊過去親一親。
還好他沒真的這麼做。
此時,白燁拿水汪汪的小黑眼珠子瞪他,吼:“你怎麼這麼不矜持?”才見面就動手動腳!我都還沒摸過你呢!
柳安愣了。眨巴眼,明明白白的透出詫異。
白燁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嗖得一下起身,轉頭就跑,凳子被帶倒了,狠狠的打在白燁的小腿上,對方也沒打算停。
“誒,你……”
白燁跑得更快了。
柳安還是沒鬧明白髮生了點什麼。不就是摸了摸耳朵嗎?之前養貓養狗,不都喜歡被摸摸碰碰的麼?難道是地方不對?柳安決定下次給撓撓下巴安撫下。
至於為什麼認為對方還會回來,直覺先生表示,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胡奚就看著白燁一陣風似地飛奔而去。號稱智慧無敵的胡奚先生,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看到追出來的更不明白的柳安,心中奇怪:“怎麼啦?”
柳安那雙貓眼表示自己無辜,聳肩說不清楚。
“他都幹了些啥?”
“唔,說話,不停的說話。然後坐下了,擋住了光,接著就跳起來走了。”
“……就這樣?”
柳安歪腦袋,也很疑惑:“還說我不矜持,”點點頭,“沒了。”
“……”這丫是有毛病吧?!
想不通的柳安看見旁邊的跳跳獸模型,想起了八爪獸,立刻就轉身回去了。被晾下的胡奚好一頓噎。
很快又折返,把八爪獸吊墜遞給他。然後說:“我提前點溜去吃點東西,餓了。”
然後自顧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