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這情況,就有點麻煩了。
楊律師不好意思的笑笑,“啊?這樣啊!你看我這誤會鬧的……那,念北啊,你怎麼沒有和丈夫一起來呢?那天我不是特意囑咐過你嗎?”
“楊律師。”
鍾念北略皺了眉,搖搖頭,“我……根本沒有丈夫。”
“……啊?”
楊律師怔住,片刻後才開口,神色為難,“這……不好辦啊!”
遺囑上是那麼規定的,沒有人能更改。說明白點,鍾念北雖然是繼承者,但卻沒有達到繼承的條件。
“哎……”楊律師嘆息道,“你外公原本是出於好意,不過現在看來,倒成了麻煩!”
鍾念北微微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見她這樣,蕭寒忙在一邊幫腔,“楊律師,當時鍾老先生立遺囑的時候,情況和現在不一樣,既然念北已經離婚了,那這個條件,不能適當調整嗎?”
楊律師看向蕭寒,反問道,“你也是律師,念北,你也是學法律的,你們難道不懂?”
一句話,讓氣氛沉寂下來。
沒錯,大家心裡都清楚,遺囑就必須要按照白紙黑字上的執行。
“算了……”鍾念北輕嘆著說,“既然是這樣,那也沒有辦法。”
楊律師點點頭,勸道,“其實,念北你現在還年輕,只要在28歲前達到這些條件,繼承遺囑還是不成問題的。”
“……”鍾念北扯了扯嘴角沒說話,有些話她並不好對楊律師說。
可是,蕭寒心裡卻是明白的。鍾念北已經不止一次說過,她這輩子都守著笑笑不會再結婚了。
從楊律師的事務所出來,蕭寒把鍾念北送回了莊詩雨家。
“念北,高興點,其實你也沒什麼損失。”蕭寒送她到電梯口。
鍾念北笑著點頭,“是,我沒有不高興,可是呢……”她抬起手,用手指比了一下,俏皮的說到,“還是有那麼一點失落的,我又不是聖人,是不是?”
“你啊!”
蕭寒見她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上去吧!”
“嗯……再見。”
送完鍾念北,蕭寒轉身出了公寓,臉上的神色卻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蕭寒沉著臉,拉開車門上了車,開車的時候,撥通了司徒行冽的號碼。
“喂,行冽……是我,你在哪兒?好,我現在去接你。”
扯掉耳機,蕭寒轉動方向盤開往市立圖書館方向。
車子停在門口,蕭寒等了有一會兒才見到司徒揹著書包從裡面出來,年輕的臉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可是,蕭寒看到的,卻是他日漸蒼白的臉色和越發紅豔的唇色。
這些,都代表著,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蕭寒凝望著司徒,眉頭越皺越緊。
“舅舅。”司徒走進了,抬手挎在蕭寒肩上,笑著問,“這麼好來接我?要不要順帶著連宵夜一塊兒請了?”
對於這種要求,蕭寒一向來都是拒絕的。司徒心臟不好,晚上不能多吃,否則會加重心臟負擔。可是,今天蕭寒想了想,卻答應了,“好,你想吃什麼?”
“啊?”司徒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寒,“你說真的?今天開恩啦?”
蕭寒笑笑,“別貧了,今天就讓你放肆一回,想去哪兒隨便。”
“真的?”司徒就差尖叫了。
“真的。”蕭寒點點頭。
於是,甥舅倆上了車,直奔夜市。
喧鬧的夜市小吃街,蕭寒和司徒坐在路邊攤,兩個人的表情卻大不相同。蕭寒一臉嚴肅,司徒卻是一臉新奇。聞著那股油煙味,司徒便很滿足了。
“嘖!怎麼喜歡這種地方?”蕭寒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