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此物亦算有歸矣!”
“呔,兀那書生,此地已封禁。無城守大人之令諭不得入內。”
那不足低頭沉思,猛可裡一聲喝,驚得站住腳步。抬眼而視,只見前方,刀槍劍戟林立,凡俗之兵卒羅列,護衛此地。隨即立定道:
“官家,不知此地何時可以開禁?”
“晚間左右或可開禁,只是吾等亦無準頭。”
“哦!”
那不足失望而回,低首不語。
古樹客棧,乃是此聽潮閣旁中等大小之客棧,因其建於當年不足駐足之舊地,故其便入住此店中。
一間上房裝飾頗雅。不足入內打坐靜修,左右入不得靜,遂太息一聲:
“唉!不知靈兒、風兒今時如何?”
忽然哽咽,心間忍不得酸楚。雖千載匆匆,往昔之景卻仍歷歷,那不足神思不屬,悠然遠去。待其醒悟已然太陰中天,記起白晝兵卒之語,復起身往聽潮閣。
兵卒已撤,閣上人影了了,不足登臨樓上,當年揮撥琴音,與靈兒、風兒臨臺聽潮彈琴,其時雖險危時時,然何等卿卿切切。如今重來,已然孤苦悽然,獨影綽綽,形影相弔矣!耳中有青樓女子演“聽潮”一曲,雖音調恍惚,然其意境仍存。遂有感而起,於桌上取筆墨,提筆書曰:
“聽潮城外聽潮閣,
客子臨臺憶蹉跎。
遙思當年聽潮人,
誤把濤聲做舊歌。
而今聽潮閣如舊,
知音卻渺唯痴客。
潮頭沙鷗雙飛起,
臺上空留憑欄處。
作罷,拋筆,取古琴,臨空奏響聽潮此曲。感慨婉轉處,忍不得淚如雨下。遂罷手,起身而逝。
樓下有大家聞得此音,悲號不已。待其上樓,那彈琴之人已逝,唯一張手書詩文,文筆飛揚書法入道矣。
不足尋幼時之居第遊歷,這便來至南荒舊地那府衙處,久遠之歲月已了,當日嫦兒與自家獄中煎熬之情景歷歷,然斯人此界已無,唯記憶尚存也。故精神不佳,日裡便臥睡大樹下。
“喂,醒一醒!“
一聲女兒之嬌嚷,不足聞言不理,仍熟睡如故。忽覺有腳輕推其體,便復翻過身來酣睡如故。
“呔!”
那女兒對了不足耳側大叫一聲,駭得不足一驚而起。
“汝,何人?嚇某半死,又擾某清夢!”
“咯咯咯兀那書生,睡呀!便這般繼續睡呀!吾還不信了,吾一大仙師,還叫不醒汝一介凡俗!“
“大仙師!小生這廂有禮了!”
不足起身,整衣行禮道。
“罷了!罷了!坐下說話!”
“是!大仙師請!”
“嗯,這便象個儒生也!”
不足聞言哭笑不得,唯開言道:
“大仙師,有何見教?”
“小書生,吾來問汝,近些時可見過一條妖獸潛過此地麼?”
“妖獸?見過的。”
“在何地?”
“前面有一山,樵哥喚他做黑虎山。其山崖側畔有一深淵,那妖獸入淵去也。”
“啊也!這便如何是好?”
那女子轉來轉去,不足望著此女,忽然憶起義女蔣春兒來。亦是這般清純無忌,這般精神奕奕狀,心中忽然一軟。
“大仙師抓那妖獸何用?”
“哎!吾之師尊修行出了岔子,渾體癱軟無力,經脈萎縮,幾近死地也。請了神醫,道是需此妖獸之內丹可用。吾等師兄弟獵殺此妖已然有些時日,然此潦狡猾的緊,幾番圍殺不成,反傷了數位師兄呢!”
“哦,原來如此。”
“咦,